聶釗也很無奈的。
當太太給他暗示,想要約他時,作為一個男人,尤其還是剛剛受過重傷才好起來不久的,總擔心自己某方面大概不太行的男人,他內心暗自竊喜。
但海上礦廠涉及到國際警察們,他必須親自前往,去處理。
回來已是第二天下午,他還特意早早回家,但陳柔並不在,他給宋援朝,給她打電話也都沒有人接,正好聶嘉峪在,他於是問:「知不知道你細娘去了哪裡?」
聶嘉峪搖頭,但笑著說:「小叔,我昨天才發現,細娘身材超有料喔。」
他是在香江長起來的嬉皮一代,什麼樣的玩笑都能開。
但聶釗離開的時候香江民風還很古板,也很傳統,而且他一直是在歐洲,接受的也是紳士教育,聶嘉峪這種話在他聽來就屬於冒犯了。
而且他略一思索,問:「你是不是也這樣當面跟她講過話?」
「當然啦,她身材正點,我應該誇獎啊。」聶嘉峪說。
聶釗提溜侄子的肩膀:「等她回來就給她道歉。」
聶嘉峪簡直無奈:「小叔,我是在夸細娘,為什麼還要向她道歉。」
聶釗說:「你是小輩,那種言語於她也非誇獎,而是冒犯。」
他這簡直搞的聶嘉峪莫名其妙,男孩攤了攤手:「果然,你跟大家講的一樣。」
聶釗倒沒所謂別人怎麼講自己,反正香江沒有哪個人比他更有錢,但他才轉身要離開,聶嘉峪又說:「小叔,你只是因為討厭我才藉故發火的吧?」
聶釗止步又回頭,說:「你和嘉峻對我來說一樣重要,將來的聶氏,也屬於你們。」
聶嘉峪低頭一笑,再抬頭,又說:「你原來還總說聶氏就該屬於二叔呢。」
也就在這時陳柔和宋援朝上樓了。
他倆剛剛出去了一趟,回來,在路上討論事情,所以才沒接電話。
而陳柔甫一上樓,就聽到聶釗說:「你可真是蠢笨如斯。」
聶嘉峪一笑:「不止我,嘉峻與涵,再或者我阿爹在小叔看來不也是……」
聶釗深吸一口氣,突然問:「嘉峪,你想不想去留學?」
聶嘉峪立刻說:「好啊,你也送我去新加坡好了。」
在宋援朝看來,這只是叔侄間的正常對話,他還有事要跟陳柔說,就往樓上走了,但陳柔止步,卻徑自進了客廳,走向聶嘉峪,問:「怎麼了?」
聶嘉峪向來怕小嬸,但此刻卻因為她的關心而委屈,說:「大概是因為咱們家的房子太小,又擠的人太多,小叔不想要我,想送我出國了。」
且不說這棟樓就有八間臥室,一半是空的,隔壁還有一棟空樓。
要站在海岸線的對面,這兩棟樓是整個淺水灣最標性的建築,就不說一家上下總共才五口人,再來五十口都住得下,說房子小豈不可笑。
陳柔不知事情的原委,但瞟一眼尚且在惱怒中的聶釗,坦言說:「一聽你這話就是瞎說,分明是你長大了,覺得在家裡沒有自由,想搬出去而已,你小叔說的也不過是你的心裡話,他那麼愛人,分明是在成全你。」
聶嘉峪攤手:「拜託,細娘,你覺得我小叔會愛某一個人嗎?」
聶釗不喜歡浪費時間,也不想再聽,當然,雖然他特別反感聶榮,但其實在他的性格里,有跟聶榮一樣剛愎自用的部分,所以他說:「好了阿柔。」
又說:「明天就給他辦留學,讓他去新加坡。」
他說完就進書房了。
但陳柔卻說:「再等兩天吧。」
又對聶嘉峪說:「一會兒我有件事情要出去,邀請你一起,去不去?」
跟細娘一起出門?
聶嘉峪毫不猶豫:「去去去。」
陳柔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