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看著比較古板,沒有多做寒暄,而是徑直開口問起安仔她們要賣的符籙。
安仔也不想多做糾纏,從背包里再次掏出符籙。
玉清額角抽了抽,報出了婺源齋能出得起的最高價格。
安仔只思考的片刻就同意了,她現在急需變現,賣符籙最快,也最穩妥。
但她有一個要求,就是只要現金。
玉清親自去後頭打了一通電話,大家就坐在大廳里繼續等待。
安仔打完一局遊戲,一抬頭,就對上玉清探究的眼神。
安仔渾不在意,看吧看吧,反正這人也看不透,她們三人身上可都戴了能遮掩天機的東西,這老道能看出來,除非道行在她之上,可惜他顯然沒有。
玉清聽張兆年的口音,猜測他們三人應該是自香江來,最近若說京都有什麼大事,那應該是阮家分家產,而阮家三房貌似就是去了香江,或許這三人和阮家三房有關?
送錢的人來得很快,整整三個大皮箱,張兆年點過錢,確認無誤,對安仔點了點頭。
安仔起身,收起遊戲機,沖玉清和萬寧客套拱了拱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王婆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僵著臉提了一箱子錢,再牽起安仔的手,兩人率先出門,張兆年提起剩下的兩個箱子跟在後面。
走出古董一條街,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王婆抖著手把三箱子錢收進自己的小空間,整個人總算放鬆下來。
張兆年也激動,原來上品符籙這麼值錢,一張就能頂他原來三個月的花銷。
他一把抱起安仔猛搖,「師父,我什麼時候能學畫符啊啊啊啊啊啊!」
安仔一巴掌拍他臉上,「發什麼瘋啊你!時間到了自然就能學啦!」
張兆年急啊,他好想馬上就能學畫符,但安仔總說他火候還不夠,到底是什麼火候嘛!
他可憐兮兮看向王婆,「師公…」
王婆眉頭直跳,終於忍無可忍,「不要叫我師公…」
張兆年單手抱著安仔,一拍額頭,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可不是不能叫「師公」嗎,得叫「師婆」才是。
「嘿嘿,師婆,您老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張兆年湊過去嬉皮笑臉,「走走走,師婆,我們去逛商場,我在公園裡都打聽好了,聽說商場裡有很拉風的棉襖…」
王婆坳不過這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被強拉著去了商場。
張兆年來京都前特意問他老豆要了不少錢,出門在外,哪裡能讓師父和師婆花錢?要不是阮家已經安排了住宿,他甚至連酒店都包了。
安仔覺得他這個徒弟做得很好,至少比她穿書前遇到的那些同道中人帶的徒弟要好,殊不知那些人的徒弟都還靠著師父養呢,她這個徒弟卻能養得起師父。
因此她拍拍張兆年的肩膀,語重心長,「等回香江我就正式教你畫符,可不許喊累啊。」
張兆年興奮得就差一蹦三尺高了,「放心吧師父,我不是那種吃不下苦的人!」
只要能教他畫符,要他幹什麼都行!
回到酒店,陸均已經回來好一會兒,見三人進來,忙幫著接過王婆手裡拎著的東西。
到了王婆和安仔的房間,陸均第一時間就把打探到的消息說了,「槐花胡同那邊有一座一進的院子,旁邊還有有一處二進的,離它們不遠有一座三進的,聽說是以前哪個王爺的別苑。」
安仔聽得眼睛一亮,「保存得怎麼樣?」
陸均搖了搖頭,「一進和二進的損壞的地方不多,三進那個當初住了不少人家…」
話說到這裡,安仔立馬就懂了,估計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不過,壞了還能修,主要是地方大啊!以後越大就越值錢。
「那我們明天先去看看。」王婆拍板道,今天賣符的錢都在她的小空間裡,現在她腰杆子硬得很。
還是她的乖囡厲害,符居然能賣那麼多錢,要是換成安老七…嘖,不提也罷。
晚上,安仔照例借著睡覺的時間進入系統教室學習,王婆看著她已經睡著,輕手輕腳下床去了房間配套的小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