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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葵閉了一下眼睛,季樞在說的時候,她已經大概把事情的經過想的很清楚了。
有人在挑撥齊鹿的情緒,那個人不用說,她也猜到是誰了。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重葵卻不理解,姬玄殤已經廢了扶蘇,立他為太子,她也看好他,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齊鹿死了,是你親眼看著的嗎?」
「是。」季樞說,「他的靈魄丹被安然公子拿走了。」
安然拿走了齊鹿的靈魄丹,卻沒有交給她,他又想做什麼呢?
「季樞,安然是你教導長大的。」重葵忽然說了一句。
季樞的心臟猛的一顫,他教導的安然公子似乎做了錯事,他自然難辭其咎。
「臣有罪。」季樞低下頭,不管怎麼說,他心中對重葵都充滿了敬佩。
「不用急著認罪。」重葵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似乎把心中所有的重擔都呼出來了,「有件事我要交給你做。」
「請王后吩咐。」
重葵隨手扔出去一個東西,飄飄然到了季樞面前,他低頭一看,是一張符咒。
「這是一張索命符。」重葵說,「符咒上封印著安然的氣息。」
季樞聞言,忽然臉色煞白:「王后!」
重葵抬手阻止他說話,平靜地開口:「我只想要大秦有一位好君王,如果他是一位好君王,我可以為了大秦不追究他,如果他做不好君王,這張索命符,就是他為所做事情而付出的代價。」
季樞雙手顫抖著,根本不敢去撿那張代表著生死的索命符。
說到底他只是一介書生,才華蓋世又如何?他永遠不可能像重葵那樣視生死如無物。
一條命在他手裡攥著,還是未來的秦國君主,光是想一想,他已經害怕得渾身顫抖了。
「王后,這是弒君的大罪,我……」季樞顫聲說。
「你怕嗎?」重葵淡淡地問。
「怕。」怎麼可能不怕?安然公子成為秦王之後,那是天下之主,他如何敢?
重葵忽然笑了,她靠著扶手,姿態看起來慵懶隨性,但是眼底那麼冰冷之色卻仿佛有實質一樣。
「那你怕我嗎?」她說。
季樞一怔,深深地低下頭去,額頭磕在地板上。
「怕。」
重葵說:「季樞,我不想你怕我,但你總說我對你的賞識和提拔之恩,你可以做牛做馬來報答,但是對於我來說,你一個普通人又有什麼能報答我的?所以這件事,就是我要的報答。」
季樞心裡一震,低下頭去,沉重地說:「臣……明白了。」
重葵知道他會答應,因此說:「是不是一位好君主,你能分辨嗎?」
「能。」
「季樞,大秦的江山系在你一人身上。」重葵鄭重地說,「若安然無能,你殺了他,到時候……如果扶蘇公子能康復,你就擁護他,若不能,你看可從大秦宗室里選擇合適之人繼位。」
「是。」季樞也鄭重地答應。
「季樞,向我發誓,你會完成今日答應的事,否則,我會回來取你的命!你的子孫後代都難逃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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