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甚麼所在?」趙青臉上一怔,天之下,地之上,難不成就懸在眾人面前麼?唐天機熟知墨家機關要術,可也是一臉茫然,半晌有些想不通這六個字所說的地方,葛築想了片刻,突地一拍手道:「難不成是藏在這些洞壁之後?」一句話的唐天機也是靈光一閃,可兩人循著洞壁仔仔細細瞧了一圈,也是沒瞧出葛所以然來,這些洞壁多是堅石所成,莫說藏個物事在其中,就是要掘出一個坎來,都有些費力!
「良哥你在思量甚麼?」越霓,自眾人方才立誓要以兄弟姐妹相稱,她如今也改口同趙青一般叫張良為良哥,見他忽的抬腳在地上踩了踩,一臉若有所思一般,情知他心思與眾不同,趕忙問了一句,張良抬頭看著一眼越霓,又向著眾人一笑道:「咱們所站處,豈不就是地之上?」
「咦,良哥說的不錯啊!」趙青腦中靈光一閃,也踩了踩腳下道:「咱們現下在這洞中,雙腳所踩之處才是地上,這天之下……」說話間雙眼已是朝著頭頂望了過去,唐天機葛築兩人登時醒悟過來,上前三下兩下,將方才鉅子隱藏那五枚六合宇宙釘的地方挖開一個口子,再向上挖了尺余,猛覺上面土石一松,趕忙伸手進去一撥,似乎有有一物事被毛皮緊緊裹住,等到拿了出來,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看那外面裹著的毛皮樣子,裡面該當便是那一座鼎!
「慢著,你想死麼?」葛築本已蹲下,正要將那裹在外面的毛皮取下,朱家突地上前攔住道:「此物鉅子說的明白,鼎身早已浸毒,你在這洞中打開,難不成要咱們都回不去不成?」葛築也是一時心急,此刻也是嚇的一身冷汗,張良也是頗有懼意看著那鼎道:「洞中氣息不通,咱們且拿了出去看看,站在上風頭,該當無事!」當下眾人便將這鼎連著外面毛皮拿出洞來,撿了一處風口所在,等眾人都站在上風處,葛築這才輕手輕腳將那外面毛皮打開,裡面果然包著一隻鼎,顏色深黃,並非銅鐵所制,三足圓身,四周鐫刻著些怪模怪樣的蟲豸之類,顯得整個鼎都極為怪異,鼎口上還帶著一隻蓋子,蓋子手柄之處,留著一處孔洞,趙青捂著鼻子,伸出長劍,稍稍用力在哪鼎身上砍了一劍,其聲甚鈍,可更為稀奇的便是,趙青這一柄青鋒劍,也是極為鋒利之物,卻在這鼎上連一道痕跡也未留下!
「包起來罷!」朱家雖是站在上風頭,鼻端似乎也嗅到一絲腐臭氣息,連忙道:「此鼎深藏劇毒,又能引誘天下毒物,實為禍害之始,斷不能留在此處,須得想個法子毀了去才可!」
「怎麼毀?」田解看著那毒鼎,順口便反駁一句道:「你方才也看到了,青姑娘一劍下去,這鼎絲毫不傷,想來尋常兵刃決然難以毀了它,此物既然是天下異物,必然也水火不透,若是埋了,難免又引誘毒蟲,只怕也就此地能容的下它!」
「那也未必!」趙青翻起自己劍刃瞧了瞧,見未曾傷損,眼中一動道:「咱們將它帶回中原去,我去借我父皇宇宙鋒一用,我不信連宇宙鋒這等天下神兵都拿它毫無法子!」
「此事容後再議罷!」朱家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面帶厭惡道:「現下還是將它藏在鉅子那洞中為好,等開春雪化,路途一通,咱們再做計較!」葛築也頗有些害怕這毒鼎還有甚異樣之處,連忙用那獸皮將這毒鼎原樣綑紮起來,唐天機卻是向著朱家一瞧道:「朱宗主,鉅子遺言之中,可有何人接任之事麼?」
「有……」朱家臉色一沉,頗有幾分無奈,將那遺書遞在唐天機手中道:「此事乃是鉅子一大憾事,若不是因兵主宗此鼎,張兄弟現如今,便是天下墨家繼任鉅子!」
「甚麼?!」趙青不防鉅子遺書中還有這等吩咐,連忙湊到唐天機身邊,見那遺書中最後幾句,筆跡已是顯的歪歪斜斜,看來是鉅子最後幾日所寫,其中意思說的最明白不過,甚是遺憾自己得遇天下奇才,卻因兵主宗之事,害怕牽連於人,不能將一身本事傳給此人,讓天下墨家錯失大好機緣,字裡行間雖未指名點姓,可眾人一看便知說的正是張良無疑!
「這麼說,將來朱宗主便是這天下墨家之首了?」唐天機仔仔細細將那最後幾句看完,眼皮不易察覺一跳,鉅子這遺言中說的明白,若是墨家之人能尋到此處,將來便以俠門宗主朱家為首,葛築田解兩人也是眼光一閃,生怕唐天機看差,急忙湊了過來,將那最後幾行字看了幾遍,臉上神色都是一
第328章 義骨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