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將來之事,自有將來之人!」刑猛忽的哈哈一笑,搓著雙手,雙目卻是環視朱家等人道:「唐宗主你好自為之,張公子今日信你,老夫便也信你,不過世事難料,有朝一日若是刑某知道唐宗主有常蛇之念,你也不用去想甚麼門下弟子了!」這幾句話說的天下墨家幾位宗主臉上都是一沉,刑猛話中意思再明白不過,唐天機想要從毒字一道上另闢蹊徑,雖非不可,可用毒一道,畢竟沾著三分邪氣,一旦唐天機誤入歧途,刑猛只怕要滅了天下墨家機門全宗,就算為此與天下墨家為仇,也在所不惜!張良不禁也是心下惴惴,不知自己今日擅做主張,究竟是對是錯!
越霓見眾人隱隱有些劍拔弩張勢頭,卻是在哪箱子底下拿出一件物事道:「那這個又是甚麼?」趙青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兩眼,頗有幾分疑惑道:「這似乎是個令牌,可這上面字跡怎地如此奇怪?似乎不是我們秦國字跡?」
婁敬拿過那令牌來,翻來覆去瞧了幾遍,有些疑惑之意道:「這似乎乃是鳥篆!只是這些文字怎地有些古怪?」在場之人,以婁敬同張良見識最廣,旁的人倒還罷了,張良臉色卻是微微一變,自始皇帝一統六國,天下早已車同軌書同文,鳥篆本是吳楚等國所用文字,應用極廣,後來自楚國一統吳越,雄踞華夏之南,這鳥篆便成了楚國文字,奇怪的便是常蛇所遺那毛皮上文字,都是秦國字體,怎地這令牌上卻是楚國鳥篆?只是上面字跡著實有些奇怪,翻過來似乎是一副圖畫,雖有幾分模糊,也看的出是幾個戴著冕旒之人在向著月亮祭拜一般,當下便道:「這分明是楚國之物!為何卻在常蛇這裡?不知這令牌又是何用處?」
「良哥怎麼知道這是楚國之物?」趙青卻是有幾分不解,畢竟這令牌看起來甚為古舊,那文字也只能看的出是鳥篆,又不明白這其中意思,當年吳越蔡宋也都使鳥篆為書。張良冷冷一笑道:「青妹你莫要忘了,天下只有楚國人乃是夜祭,這文字咱們雖是不識,可這令牌上,分明是王者祭月之禮,你仔細看看那圖畫**桌上,可是一頭小牛麼?」
「是麼?」趙青連忙湊到那令牌前細細端詳,就連越霓也有些好奇,可兩個姑娘看了半晌,都是有些疑惑看了對方一眼,那供桌上隱約便是個牛形,可張良又是如何看出來大小?就是婁敬都帶著幾分疑惑看著張良。
「當年楚國先祖封侯之初,地不過五十里,又窮困以極,宗廟草就,無物可祭,這才去鄰國偷了一頭牛來!」張良眼中閃過陣陣寒光,瞧著的趙青都有幾分心裡發毛,沉聲而言道:「史載『竊鄀人之犝以祭』說的便是此事,這『犝』字,便是無角小牛,你看那圖畫上,雖是牛形,可有牛角麼?」其餘眾人聞言也都有些奇怪,一齊湊了過來看時,似乎跟張良說的有些相似,眼中頓時都有些疑惑起來!
「那良哥是說這令牌?」越霓聽的倒抽一口涼氣,張良轉頭冷冷接道:「若是不出我所料,常蛇只怕跟夜祭死士有些瓜葛!」
朱家臉上一動,忽的出聲道:「張兄弟怎知是常蛇跟夜祭死士有些瓜葛,不是兵……」他話說一半,忽的瞧見刑猛就在身側,心裡不禁陡然一閃,張良只說常蛇,不提兵主宗,只怕這其中著實有些道理,若是夜祭死士同兵主宗有染,刑猛想必該當知曉,可現下刑猛也是一臉茫然之色,看來並不知道此事,看來只能是常蛇同夜祭死士有些蹊蹺!
「不過現下也不用疑心此事!」張良見朱家神色,便知他已然明白這其中到了,臉上一緩道:「總是咱們要回去中原的,那時節自然有人認得這令牌來歷,現下就先放在一邊,先給諸位療傷要緊!」
眾人心中雖都疑惑不已,可也覺得張良所說在理,當下除了要療傷的幾人之外,都是去常蛇那幾間茅屋中一陣搜尋,看看還有甚奇怪之物,那令牌卻是留在越霓手裡,讓一個姑娘拿著不禁有些惶惑不安,不知如何處置!張良見了不禁淡淡一笑道:「越霓妹子就先拿著,就是丟了也無妨,那幾個字跡雖怪,我已記在心裡了!」
當下眾人各行其是,唐天機每日只是拿著那半幅毒理不住琢磨,燒當卻是始終守住那火頭,但有毒物近前,便即刻扔了進去燒死,好似唯恐這峽谷中毒蟲死不盡絕一般,這也是他遊牧之人心思,最怕毒物繁衍,為害牧群。如此過得兩日,葛築刑猛兩人,已是能自行運勁療傷,再不須
第382章 巴蜀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