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蟲厲害,公子小心!」秦不周已是有些情急無奈,只得出聲向著張良示警,他要攔住這兩人已是有些不易,再加上這些毒蟲,當真有些手忙腳亂,加之這些蛇蠍,都非尋常之物,縱然是他一身高深武功,也不敢輕易上前,更何況那兩條小蛇極為靈動,看上去更難對付!
張良聞聲,只是微微睜眼,現下正是兩個姑娘這一個時辰中最為要緊之時,哪敢輕易撤勁,已然看見面前十餘只毒蟲,夾雜著兩條毒蛇,向著自己三人爬了過來,兩個姑娘多少都聞見一絲腥氣,又聽見秦不周喊聲,身上內息頓時有些激盪起來,張良卻是面露不,低低說了一聲道:「莫怕,有我在此,這些毒蟲只怕還不敢過來!」
他雖如此安慰,可兩個姑娘仍是有些心神不定,那兩條五彩斑斕的小蛇也越游越近,到了三人身前兩三尺遠,卻是有些逡巡不進,半立起身子,吐著蛇信嘶嘶作響,那些毒蠍也是不住在張良身前打轉,不敢上前,可這聲音傳入耳中,兩個姑娘不免心神搖動!
「他娘的,有古怪!」騶家兄弟二人死死纏住秦不周,讓他難以上前救援張良諸人,只要等這些毒蟲圍了上去,便大功告成,那時節秦不周心神大亂,自己兩人也可趁機連他一同拿下。因此都是急著夾攻秦不周,出手都是兩人武學中狠辣招式,可等了良久,張良那邊卻是沒有半點動靜,兩人抽空一回頭,不覺都是一怔,就連秦不周也看的分明,那些毒蟲好似被張良眼神瞪住一般,只是在兩三尺外焦躁不安,徘徊不前!
騶家兄弟略略一頓,騶蛟便從懷中掏出一截竹哨來,滴滴吹響,那竹哨聲音極為怪異,像是刀尖在極為堅硬的石頭上不住摩擦,刺耳之際,那些毒蟲聽見這哨音,登時有些亢奮起來,可仍是不敢上前。秦不周聽聲便知這是兩兄弟驅使毒蟲之法,哪裡還敢怠慢,雙掌一揮便撲了上來,騶蛟連忙抵擋,氣息一凝,這哨音便難以為繼,哪知騶虬也掏出一隻竹哨來,仍是那般吹響,讓秦不周難免有些顧此失彼!
「秦不周,你退下!」張良忽的沉喝一聲,秦不周立時收勢,身形一止,面帶疑惑看著他,算算時辰倒也相差不多,可這些毒蟲的確有些難以應付,兩兄弟趁著這片刻時機,口中哨音大作,那些毒蟲愈發的顯得焦躁不安,尤其是那兩條彩花小蛇,已然是慢慢的向著張良身邊遊了過去!
「噗!」秦不周心中愈來愈急,若是張良三人被這毒蛇咬中,縱然不即刻身死,只怕也難以救治,急切之間就見張良口中微微一動,跟著一口血霧噴了出來!初時猛的一驚,還當張良走岔了氣息,看他眼中神色不變,這才明白張良乃是咬破舌尖,要以血自衛,騶家兩兄弟也是哨音一停,就算張良內力了得,有凝氣為矢的本事,也難以一口血霧將這些毒蟲盡數殺死。可那一口血霧噴出,那些毒蟲卻是一陣慌亂,那兩條毒蛇離得最近,身上沾了不少血漬,好似被滾水燙到了一般,登時便在地上不住扭動起來,許多蠍子也是抱成一團,在地上不住的滾動!
「哈哈哈,你們想用這毒物來害張公子,看來是算計錯了!」秦不周看的也是震驚不已,甚是不明白張良這一下如何有這般威力?心中略微一轉,登時笑出聲來,看來張良體內那金蠶地丹之效非同尋常,莫說旁人下毒與他毫無用處,就這些毒蟲,見了張良身上血液,也唯恐避之不及!
「這漢子厲害,先滅了他!」騶蛟看的分明,心中也是大駭,自己這毒蟲馴養已久,從來沒有過如此模樣,為何今日在張良面前這般不濟?扭頭見秦不周雙手下垂,並無動手之意,張良雙掌仍是同兩個姑娘掌心相抵。猛的一咬牙,斷喝一聲,招呼騶虬兩人突施襲擊,頓時長篙抖動,幻出一片篙影來,騶虬手中魚簍也是在空中轉了兩圈,嗚的一聲兜頭擊去!
「還不服麼?」張良忽的一聲厲喝,身形不動,原本同兩個姑娘緊緊相貼的雙掌猛的一收,一探手間,便將兩人兵器盡數撈住,跟著手上發勁,只聽咔嚓噼啪幾響,那長篙從張良手握之處寸寸斷折,直至騶蛟手前三五寸地方這才停下,騶虬的那銅絲魚簍,更像是紙糊的一般,被張良捏成一團!這才雙手一放,一個銅疙瘩跟幾片竹屑從手中飛出,看也不看騶家兩兄弟,低頭向著兩個姑娘道:「你二人覺得如何了?」
「好多了!」越霓臉上此刻那青黑色已然褪去大半,就連精神都顯得比方才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