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這盟主是個如何推舉之法?」一直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張耳,聽了此話,卻是向著哪位范先生問道:「今日所來之人,又有何人堪當這盟主之位?」
「既然是稱為盟主,自然是要有相應身份才成!」項羽提著長槍,在廳中繞了一圈,站在張耳面前,當的一聲將手中長槍拄在地上,驚的張耳也是身子向後一側,項羽臉上閃過一絲輕蔑道:「因此這盟主之人,必然得是當年關東六國之後!」
「他娘的,既然是選關東六國之後,那要我們來做球個甚?」英布一直臉上都是有些不樂意,聽見項羽這一句,已然是跳起身來,大聲叫嚷,項羽臉色一沉,手中長槍如同蛟龍出水,當胸便是一槍刺了過來,口中喝道:「我方才已然說過了,今日不得在此喧嚷!」
英布見長槍刺到,也是不敢示弱,一把掄起自己那柄大斧,徑直朝著槍桿上砍去,項羽長槍忽然一沉,手腕一抖,竟是避過斧刃,好似靈蛇一般從一旁繞了過來,英布這一斧使力甚大,不及回招應變,只得身子猛力向後一仰,登登登連退幾步,被身後自己幾個隨從扶住,項羽正待挺槍再刺,哪位范先生卻是過來按住槍柄道:「羽兒不得魯莽,九江罪徒生性如此,不用太過計較!」
項羽對這位范先生倒是頗為恭敬,聞言收槍而立,可這眼中卻是有些不甘之意,瞪著英布只是冷笑,英布方才輸了一招,已知道這此人長槍之上頗有幾分本事,不免有些悻悻然,用力甩開扶著自己的那幾個僕從,徑自落座,只是再不多言!張良只看的一招,卻是微微搖頭,這位項羽槍法固然精妙,可似乎只是憑著一身膂力,純是外門功夫,對付英布或許還成,若是遇上彭越雙戈遊走不定,忽近忽遠之法,卻未必能拿的下來,更不用說田自慎三兄弟那等天生神力之人了!其實彭越心中也有幾分不忿,既然今日這盟主只能在六國遺族中選,這些江湖群豪不免便是來湊數的,只能聽人號令,多少有些後悔前來赴會!
「今日這盟主也未必定要在六國遺族中推舉!」哪位范先生看了看堂下群豪之中,多有些人臉色不善,只是不敢出聲罷了,卻是笑了一聲道:「論家世,論聲望,今日自然是以六國遺族為尊,可群豪在此,難免心中不服,不如這樣,但有人身上功夫能勝的過我的,便可同六國遺族一般,也能被人推舉成為今日盟主!」他這話一出,堂下群豪都是相顧愕然,不少人已然面露沮喪,這位范先生方才已經顯露過身上本事,就憑群豪,莫說單打獨鬥,就算一起擁上,也未必是人家對手!
「既然今日這盟主,要在關東六國遺族中推舉出來,依我看,這盟主之位,只怕非我韓國莫屬!」
群豪大都低頭不語,公子成身後哪位韓令臉上卻是帶著幾分笑意,緩緩踱步而前,站在公子成身前道:「不管是論家世,論聲望,我韓國在關東六國之中都是當之無愧的翹楚,就算論武功,咱們未必敢說一定能勝的過范先生,可也能算是旗鼓相當了!」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項羽聞聲即刻轉身,看著韓令一臉譏笑之意,就是其他諸國之人,連同堂下群豪,也大都低頭暗笑,當年秦國還未一統之際,群雄紛爭,韓國乃是其中最為弱小之國,也是關東六國之中最先臣服秦國的諸侯,素來為關東諸國所不齒,只因大家同屬滅國,韓國在故韓舊地,也有些聲望,這才算作遺族之一,想不到這韓令竟然說韓國聲望在關東是翹楚之輩,且還是當之無愧!!!讓眾人如何不覺得好笑,張良聽了這番話,已然是臉上發燒,深深埋下頭去,兩個姑娘卻都是捂著嘴,忍笑忍的有些辛苦!
「羽公子,你似乎不信在下之話?」韓令看著項羽臉上譏諷之意,神色登時一黯道:「你須明白,我韓國可不是九江罪徒那般江湖草莽,你莫要認錯了!」
「好,你韓國不是草莽,那也接我一槍試試!」項羽聞言一怒,長槍一挑,向著韓令當胸刺到,誰知韓令只是立在當地,不閃不避,面無懼意,似乎毫不在意一般,項羽也是冷哼一聲,槍尖一顫,繞過韓令身側,直奔他身後坐著的公子成,眼見這一槍將及公子成身前,原本站在後面的哪位劍客忽然身形一動,劍柄在項羽槍尖上輕輕一點,只聽當的一聲巨響,震的滿堂眾人捂耳不迭,項羽一個收勢不住,身形向後連退,手中長槍更是震顫不已,嚶嚶嗡嗡之聲不絕於耳,槍柄幾乎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