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聞中原有不少高手深藏不露,看來尊駕便是此中人!」烏頓長刀一收,上下打量幾分張良道:「劇家兄弟死在你手上,也不冤枉!今日便讓我好好領教領教!」
「居家兄弟是自己尋思,跟我們無干!」兩個姑娘都是有些惱怒道:「難怪他們是你徒弟,非要將事情賴在別人身上,這也算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了!」
「哼,敢做不敢認,還在此狡辯!」烏頓一臉譏笑,長刀橫揮,刀鋒在月光下緩緩而過,原本就有些寒意的刀身,竟是變的有些寒意逼人,猛的雙手立握!長刀已是嗡的發出一聲顫鳴來。張良這才點了點頭道:「難怪尊駕這刀法稱為一刀封流,非止是快,更借內勁之威,果然有幾分氣勢!」
「這個不用你說!」烏頓臉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過,刀光乍漲,當空化作一道寒光直奔張良而來,張良卻是身影一晃,側身跨了一步,烏頓本就不指著這一刀能制住對方,口中呼喝一聲,刀鋒一轉,月光下萬千刀光乍然而起,卷做一團就地滾來!
「非止是一柄好刀,這刀法也是不弱!」張良仍是淡淡贊了一聲,身形再讓,可這一下只讓開半步,烏頓那刀光再度一漲,已是將他罩在其中,聶武一聲驚呼,只說張良這下凶多吉少,卻見兩個姑娘都是神色不變,似乎並不在意!
「他這刀法的確不弱!」趙青定定看著在烏頓刀鋒之中遊走閃避的張良,雖有幾分牽掛,更多幾分自信道:「可惜比之蓋聶那劍法之快,多少還有些不及,想如此便困住良哥,只怕是有些徒勞!」聶武聽著趙青這話,多少有些將信將疑,猛然間覺得一物掠過臉頰,微微一痛,伸手摸時,已是有些血跡滲出,心中一驚,突然又是一樣物事飛到,連忙身形一側,伸手捏住,竟是一片被刀鋒削斷的草葉,再看兩人相鬥之處,已然是草葉亂飛,有些被兩人拼鬥之時內力一激,順勢飛了出來,也帶著不小力道!再看兩個姑娘身前也是不斷有草葉飛至,越霓卻是隨意伸手一彈,便將那些草葉盡數打落!用勁之巧,眼光之准,也是讓聶武有些詫異!
「痛快!痛快!」烏頓忽的放聲大呼!他自練成這刀法以來,可說是從未遇見過如此強敵,就是對陣蓋聶,自覺也不過稍遜一籌,真要全力相爭,勝負也未可知,今日遇見張良,堪堪百餘招過,且不說能不能傷人,自己如此凌厲刀法,連對手一片衣襟都未沾到,大驚之下心中鬥志更盛,刀法突地一變,原本讓人眼花繚亂的刀光好似被人吹熄了一般就此斂去,一柄長刀化作一條靈蛇,繞著張良身形不住扭動!
「青姐姐,此人刀法看來還有進境,倒是不可小覷呢!」越霓卻是看出來烏頓這刀法有些藏而不露之意,心裡不免有些緊張,畢竟張良赤手空拳,此刻這長刀雖不如方才那般變幻莫測,實則威力更盛一步!
「再變也不過如此了!」趙青倒是對張良信心十足,看著他在身影飄動,頗有幾分出神道:「你不見良哥一直守而不攻,也是想看看他這刀法究竟有甚麼奇妙之處,一刀封流,封的不過是水流罷了,良哥內力有海激山崩之象,豈是他能封住的?」越霓也覺得趙青說的不差,點了點頭算是贊成,倒是聶武有些心中惴惴,張良如此守而不攻,難道不是忌憚這烏頓手中兵器厲害,不敢太過迫近麼?
「好大的口氣!」烏頓倒是聽見趙青這一句話,心裡倒有幾分不忿,他今日雖已全力相攻,可還並未使出自己刀法真正神妙之處,當下手腕一沉,一聲暴喝,刀勢隨之一變,跟前兩番截然不同,刀身碧湛如水,月光一照,已然是透出一股詭異之色來,招式盡走斬劈路數,再無之前那等花哨繁巧之象,越霓看了數招,倒是有些奇怪道:「這刀法似乎也有些道家意思,看來愈是去繁取簡,愈是威力驚人,只是他如何一開始不使這等招數?」
「刀法愈簡,愈是耗費內勁!」張良忽然應了一聲道:「若他不先將自己內息鼓動起來,這一路刀法只怕使動不出來!」聶武站的稍微近些,他卻是沒看出烏頓現下這刀法究竟有甚麼神妙之處,突地見身前人影一閃,正是張良飄過,跟著一股大力將自己身形一帶,當下站立不住,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沒等回過神來,便聽身邊嗤的一聲破空聲響,烏頓一刀當空劈在張良方才身影所在之處,刀至半途,已知落空,順勢一轉循著張良身影而去,可那一刀余勁仍在,噌的一聲,將剛才自己站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