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們不要問我!」張良看了一眼仍是站在一邊發呆的聶武道:「你們兩個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好了!聶大哥,咱們還是回去喝酒的好!」
「哦哦哦……喝酒,喝酒……」聶武現如今腦子裡當真是亂作一團,又是匈奴狼騎,又是秦國親衛,只覺得自己方才似乎做了一場幻夢一般,可一抬頭看見遠處迎風招展的秦國軍旗,身上不禁又是一顫,被張良半拖半拽的拉回帳篷之內!
「良哥你說那劇刃吃的是不是九毒生克丹?」兩個姑娘好容易將匈奴狼騎同秦國親衛都打發去了,這才進了帳來,見聶武端著酒杯仍是發呆,都不禁一笑,越霓卻是向著張良道:「或者說是不是上次朱師兄弄錯了,怎地此次這劇刃吃了此丹,跟朱無忌頗有幾分不同?」
「朱大哥見多識廣,對武林中之事無所不知!」張良端著一杯酒沉吟道:「該當不會弄錯,再說劇刃吃了此丹,跟朱無忌雖有不同,可也有相似之處,我方才也在細思此事,或許這丹藥毒性太烈,需用內力引導其中毒性,朱無忌一身功夫,遠在劇刃之上,因此症狀有些不同也不一定,再說朱無忌那日服藥不久,便中了韓眾暗算,這藥勁只怕還未全數發作出來!」
「咱們管那麼多作甚?」趙青舒了一口氣,挨著張良坐下道:「他自己要吃哪粒丹藥,又不是咱們給他餵下去的,也算是他自尋死路,咱們何必操心,就連他兄弟那一掌,也是他們自己打的,我看還是藥勁不足,不然劇鋒還想活著回去麼?咱們只管在此逍遙過些日子便成!我說聶大哥,你端著一杯酒,只管發愣作甚?」
「啊……殿下……請……請……我……我先干為敬!」聶武被趙青忽然冷喝一聲,登時臉上一驚,見眾人都在帳中落座,趕忙一舉手中酒杯,臉色慌張,一飲而盡,惹的兩個姑娘都是放聲大笑,越霓便道:「聶大哥你這是在勸酒麼,現如今酒殘菜無,咱們還如此多禮作甚?」
「不是……這個……」聶武見兩個姑娘笑的前仰後合,張良也是抿嘴微笑,不禁有些尷尬,想想自己還曾要將張良拉來入伙,趕緊抹了抹額頭上冷汗道:「今日之事,當真有些匪夷所思,我著實不知兩位乃是殿下之尊,早知如此,豈敢這般慢待?」
「早知如此,你只怕不是慢待,而是不敢招待了!」趙青忍著笑,向著聶武道:「你只管跟咱們在馬邑城中一般,若是這般見外,這裡我們可住不成了!」聶武這才略有幾分頹唐,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兩位殿下都是江湖性情,倒也少見!」
「何止哩!」趙青扳著越霓肩頭道:「我現如今是有傷在身,使不得武功了,可這位匈奴狼騎主人,連你都未必是她對手!」聶武聽著這話眼光卻是一跳,看著越霓道:「原來越霓殿下也精通武學麼?」
「我這點本事,算的甚麼?」越霓今日武功,其實遠在聶武之上,只不過張良在此,兩個姑娘都不以自己本事為能,臉上一哂道:「但凡見過良哥武學的,便知自己所學不過是些皮毛功夫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張公子一身本事果然了得!」聶武這一下倒是頗為贊同越霓之話,一臉欽佩道:「劇家兄弟也不知從哪裡學來這一身本事,可在張公子面前,便如小兒舞刀,不堪一擊,不堪一擊呀!」
「天下能人異士甚多,聶大哥千萬不可這麼說!」張良揮了揮手道:「劇家兄弟本事也算的上不弱,不過傳他兩人武學的,不知是誰,此人本事該當有些造詣!劇鋒忿怒而回,我看十有八九是要尋那傳他武功之人來跟咱們討個公道了!」
「他們還敢來麼?」趙青甚是不屑道:「我看傳他功夫的那人,本領也是有限,再說劇鋒被他哥哥打了那一掌,能不能回去東胡還在兩說,良哥你本來想救他兄弟一救,誰知他兩人竟然不領情,那劇鋒更是個糊塗蛋,索性讓他們回去,路上可是有些苦頭吃!」
「青姐姐,咱們不可大意!」越霓沉思片刻,臉色凝重道:「前次吳鐵椎大哥被人從東胡一路追到中原,後來咱們才知追他不放的便是哪位號稱劍聖的蓋聶,此人本事不小,向來東胡只怕還有些高人異士呢!」聶武聽越霓提起蓋聶來,耳根卻是一跳,神情頗有幾分在意,畢竟他這一身劍法,乃是蓋聶所傳,因此心裡也是為之一動!
「那又怎樣?」趙青仰臉不屑道:「劍聖名號是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