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無難莊朱莊主!」項伯季布等人自重身份,只是替范增在外掠陣,並未上前圍攻兩個姑娘,可今日這盟會,到底是楚國人召集起來的,算是今日之主,此時朱家忽然現身,威震群豪,多少有些蓋過主人風頭,少不得也要說上幾句,項伯便對這朱家一拱手道:「此前無難莊說是不來參與今日之會,不知道朱莊主今日為何又突然而至?你莫要告訴咱們,你乃是為這兩個女子而來的罷!」
「正是!」朱家一撣身上塵土,冷笑著道:「咱們天下墨家本就無意參與此事,若不是這兩位姑娘跟張兄弟在此,朱某也不會來了!」
趙青見了朱家現身,臉上又驚又喜,急忙道:「朱大哥,你莫要管我們,快去救良哥,那范增跟朱無忌,還有蓋聶三人聯手攻他!」
朱家聞言臉色也是一怔,一眼向著場中正在激鬥的四人望了過去,冷哼一聲道:「想不到范先生同蓋聶這等天下一等一的高人,也有聯手對付人的時候,朱某不才,願意領教一二!」
「朱大哥,兄弟我應付的過來!」張良忽然出聲道:「你照看好兩位妹子就成!」他原本心中牽掛趙青越霓兩人安危,一陣手忙腳亂,被三人圍的緊緊的,險些落敗,可朱家這一現身,頓時讓他心中大定,雙掌上下翻飛,竟是在三人合力之下,防守的滴水不漏,十招之中,多少還有一兩招反守為攻,讓這三位當世高手也都愈戰愈驚!
「朱莊主,這兩位姑娘跟張公子,該當不是你天下墨家之人罷?」項莊也看出張良此時凝神接戰,跟方才慌亂之際,頗有幾分不同,心裡一動,站出來道:「你天下墨家不來與會,咱們也不計較,可此事未免是有些管的太寬罷?」
「項莊,我知道你劍法厲害!」朱家冷笑一聲:「你若是想跟我動手,儘管說就是!至於今日這事,朱某是管定了,我也不瞞你說,張兄弟跟我天下墨家鉅子,有傳劍之誼,算的上我天下墨家半個門徒,這位青姑娘,曾隨我在雪域出生入死,情同兄妹,至於這位越霓姑娘,乃是我天下墨家婁敬婁師叔的親傳弟子,也是我天下墨家真正門人,你們今日要跟她們動手,難道不是擺明要跟我天下墨家為敵麼?也不知此事,究竟是我管的太寬,還是你們做的太過?季布兄弟,你在江湖上為人最為公道,你倒是說一句公道話出來!」
季布被朱家這最後一句話說的卻是垂下頭去,其實今日之事,自己也沒弄明白,怎麼就成了這等局面,難道不該是現將朱無忌拿下再說麼?可自己身為楚人,今日又有范增在,自己此話也難以出口,只得低頭悶聲不語。
英布卻是站在人群之後瞧著朱家道:「我知道朱莊主你本事厲害,不過今日之會,本就不該有女流之輩進來,這其中是非對錯,千萬不可弄差了,咱們也只是問個明白,並非是要跟天下墨家作對,若是朱莊主想憑著一己之力護短,那就莫怪咱們得罪天下墨家了!」他這話說的群豪心裡都是一明,今日要拿下這兩個姑娘,乃是要責罰她二人擅闖盟會之事,這話說出來堂堂正正,怕的甚麼?再說了,朱家就算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人,眾人一擁而上,仍是一團亂戰,登時便有些許多人蠢蠢欲動起來!
「無難莊門下何在?」朱家早已聽出英布弦外之音,忽的大喝一聲,驚得群豪都是退後一步,跟著便聽這外面半山上,有人齊聲應和道:「無難莊門下已至,請莊主吩咐!」項伯一個箭步閃到門前,就見山道上人影憧憧,不下百餘人,衣衫各異,不過片刻便上了山來,就在這門外聚在一起,顯然是等朱家號令!
「你當世間只有你三戶楚能聚起一眾豪士麼?」朱家看著項伯道:「無難莊門下現就在門外,諸位若是想動手的,儘管上來便是,無論單打獨鬥,還是一擁而上,無難莊今日都奉陪到底!」趙青越霓見朱家帶了這許多人前來,臉上都是一喜,趙青對無難莊所知不多,可越霓曾在無難莊住過些時日,深知這莊上來往之人,多是江湖上豪客,許多人都是在江湖上走投無路,這才投在無難莊門下,其中不乏江湖好手,當真要動手,廳中這些人真還未必是無難莊之敵!
廳內諸多豪士此刻都有幾分傻眼,原本以為能倚多取勝,可現在無難莊似乎來的比自己人數還多,再加上朱家跟兩個姑娘都不是俗手,這一仗要是開打,勝負還真是有些難說,有些人轉頭便去找韓令,畢竟此事是他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