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趙青有些遲疑道:「兩位公子都所言不差,那咱們……咱們該當如何是好?」越霓也是一臉不解看著張良。按說此事該當在張良意料之中,卻不知他此次為何並未覺察,只是一得消息,便一路向北追了過來!
「你們還記得姑蘇城外野船家餘毒,還有那甚麼南越雙邪騶家兄弟二人麼?」張良啜了一口酒,輕輕放下杯子。兩個姑娘都點點頭,朱家卻是一怔道:「野船家餘毒?南越雙邪騶家兄弟?這些人都是吳越地方的江湖豪客,張公子怎地認識?」
「豈止是認識!」張良抬頭看了眾人一眼,輕笑一聲道:「這兩人似乎也是夜祭死士之流,曾在姑蘇城外暗算我不成,已然身死了!那日朱無忌身負重傷,我料他必然逃不去咸陽,十有八九須得在吳越地方潛伏下來!可他在吳越地方耳目眾多,咱們若是留下來尋他,只怕被他知曉,反而不妙,因此便將計就計,先往北來!」
「原來良哥你心裡早有打算?」越霓一臉驚訝,她方才心中暗思,只說張良此次只怕是有些心急,這才沒想到這一節,誰知他竟然早就留意此事!韓信陳平兩人卻是對視一笑,看著張良道:「道家所謂,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張公子也算是深諳此道了!」
「可如此一來,咱們回頭再去尋他,豈不是無處著手麼?」趙青微微沉吟一下道:「朱無忌知道咱們北去,必然就此潛藏不出,等到咱們再折返,他早已不知躲去哪裡了!」
「青妹,你莫忘了,如今要尋朱無忌的,非止咱們!」張良也撕了一隻雞腿,咬了一口,似乎覺得頗有些滋味,點頭讚賞道:「就算朱大哥這天下墨家,在吳越地方只怕也施展不開,可朱無忌此次非止得罪咱們跟天下墨家,他叛楚之事,這幾日想必早已傳遍吳越地方,你想三戶楚能放過他麼?咱們到時候只需去尋三戶楚蹤跡,還怕尋不見朱無忌?」
「妙!」朱家忽的鼓掌大讚,一臉佩服道:「張兄弟所料之事,無有不中,咱們天下墨家要找旁人只怕難些,可要找三戶楚之人,倒是容易,墨家門下不少跟三戶楚都有來往,此事包在我身上便成!」
「唉……」張良忽的嘆了一聲道:「咱們說了今日只是把酒言歡,不及其餘,不想又說起這些江湖之事來,且休去管,咱們共飲一杯!」韓信陳平也是舉杯而笑道:「這也怪不得咱們,就看今日之事,便知咱們各人胸中之志!」朱家看著這三個人,注目片刻道:「三位將來,只怕前程不可限量,朱家借這一杯酒,敬三位一杯!」
「哈哈哈,那我們也敬三位公子一杯!」兩個姑娘也被說的興致大起,登時眾人起身,各自舉杯一飲而盡!
這一場歡宴,雖是簡陋無比,也吃到紅日偏西,樹林中已然是漸漸暗了下來,兩個姑娘都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可張良陳平韓信三人,卻是愈發的興起,三人所說,都是各自心中抱負,又有各自對現今天下看法,甚或是計謀所出,又或者是治國安邦之道,聽得朱家只是在一旁苦笑,韓信見天色一晚,仍是興致不去,也不顧自己只這一間草廬棲身,就草廬上扯了些茅草下來,弄些枯枝,升起一堆篝火來,三人又抱著酒罈子圍著那篝火說個不休,朱家見此,也無可奈何,將兩個姑娘送進茅屋裡去歇息,離著他三人坐的遠遠的,看著樹林間透下來的星光暗自發呆!
「咦?三位高談闊論一夜,怎地到了天明之際,反倒無話可說了麼?」朱家坐在樹林邊上,被幾聲雞鳴驚動,這才覺得身上一片露水,東面晨曦微露,再聽樹林中極為沉寂,只有那篝火還未燒盡,紅紅的餘燼之中,偶爾傳出一兩聲噼啪作響,慢慢踱了進來,卻見這三位公子,都是各自望著那篝火餘燼發呆!不覺有些奇怪,忍不住打趣道:「難不成是沒酒助興了麼?」可他過來瞧時,神色也是一呆,這三人酒量看來都不甚宏,一壇酒不過下去半壇而已!
「呀!良哥你快來看!」朱家正在詫異,就聽趙青在那茅屋中大呼小叫!喊聲雖是急迫,卻並不似遭遇甚麼危險,倒像是見了甚麼奇怪事情!登時這呆如木偶一般的三人,這才神色一動,趙青跟越霓兩人早已從那茅屋中跑了出來,手上各自拿著兩卷典籍,看著韓信一臉驚訝道:「韓公子如此窮困潦倒,可他這草廬之中,儘是孫吳兵法,且都是極少見的孤本,只怕都是出自當年孫子、吳起之手!」
「看來韓
第468章 黃帝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