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主人吩咐!」張良還未想得明白,聶政已是叫了一聲,長劍劈面刺出,直指姚廣莫面門,那女子卻是劍尖一抖,看著也是奔著姚廣莫而來,臨到半途,劍尖陡然一振,劍身錚的一聲響,竟是要繞過姚廣莫,直取他身後張良!
「想在我廣莫風手下奪命!只怕陰陽劍還差了火候!」姚廣莫見兩人動手,狼齒雙刀攸忽揮出,卻是不理那繞過自己的一劍,雙刀破空有聲,徑取聶政,身法既快且疾,竟是繞過對著自己面門的劍鋒,待到聶政想要應變之時,狼齒雙刀已到面前!
「退!」聶政百忙中急忙喊了一聲,自己長劍圈轉,待要封住姚廣莫來勢,那女子也是急忙撤劍回救,兩人都是有些手忙腳亂,心中不免大駭,他二人一招出手,看似是聶政長劍拖住姚廣莫,然後自己姐姐出手偷襲張良,其實內中暗伏變招,那真正偷襲張良的,乃是聶政這當面一劍,只要姚廣莫稍有避讓,張良必死於這一劍之下,他姐姐那一劍不過是誘敵之計,才是真正要拖住姚廣莫的招數,這其中變化,常人難以窺測,陽則陰動,陰則陽動,才是他這奪命陰陽劍的真諦所在,哪知一瞬之間已被姚廣莫看的一清二楚,全然不理他這陰陽互動之意,雙刀一出,便將兩人劍招全數打亂!
張良在姚廣莫背後還未看出什麼古怪來,只覺瞬息之間,聶政姐弟似乎便已落了下風,雖是身形急退,無奈姚廣莫如影隨形一般,雙刀不見一絲刀光,嗤嗤破空之聲卻是不絕於耳,聶氏姐弟此時雙劍狂舞,竟是退在一處,劍光中毫無攻勢,好似一味的嚴防死守!
「看你兩人能守到甚麼時候!」姚廣莫一招占了先機,逼退兩人,狼齒雙刀翻飛上下,竟是絲毫不給聶氏姐弟喘息之機,口中冷哼一聲,招式跟著也是一變,張良雖距離他還有丈許遠近,身上也覺道一絲寒意,初始只當是自己被方才那一劍所驚,數招一過,屋中寒意更甚,聶政也是甚有些驚慌道:「不好,這是逆極刀氣!快些出去!」張良這才覺道屋中寒風凜冽,竟然是從這姚廣莫雙刀上發出來的,也不知是他武功如此,還是他這兩把刀當真有這般神奇之用,再挨片刻,聶氏姐弟已是靠在牆壁之上,退無可退,他兩人被姚廣莫雙刀逼住,這半晌已是一語不發,鬚眉之上已然結了一層白霜!
「兄弟快走,這般耗下去不是辦法!」聶政姐姐再擋一陣,連忙叫了一聲,她已知情勢不妙,兩人有心撞破身後屋牆,到院中接戰,借著暑天之威,這逆極刀氣自然也要打些折扣!奈何姚廣莫步步緊逼,兩人應付面前招數已然有些不迭,若是撞破屋牆,塵土飛起,招數稍稍一亂,兩人便要敗在姚廣莫手中,可這般抵敵,兩人寒氣徹骨,別說現下手腳都有些麻木之感,就是血脈運行都漸漸凝滯,情急之下,長劍連振三振,連聶政身前都盡數封住,要獨力攔住姚廣莫片刻,好讓聶政有破牆而出間隙!可她這一獨自上前,兩人劍招互為依靠之勢便失,只聽叮叮兩聲,長劍已是跟姚廣莫雙刀相交,連身形都是微微一晃,自是被姚廣莫刀上內力震到!
「不成,你我二人一母同胞,生死相隨,我豈能舍你獨自而去?」聶政也是大叫一聲,長劍跟著往前急遞,間不容髮之間將自己姐姐從姚廣莫刀尖之上救了回來,只是大亂之下,自己右臂上連中兩刀,姚廣莫這雙刀傷人,從無拖斬劈砍路數,純是一味的點戳鉤挑,因此這兩刀傷的極深,聶政一條右臂被這兩刀已是戳了兩個血洞,只得將長劍交於左手,勉強迎戰!
「還不肯棄劍投降,隨我去見始皇帝麼?」姚廣莫此時占儘先機,若要殺了兩人,不過數招之間便成,只是這七刺客跟一件秘事關係甚大,前兩番專諸、豫讓都是不屈而死,這一此自己若是能拿下個活口,這份功勞決然非小,因此手上招數雖急,只不過是要逼的聶氏姐弟筋疲力盡,束手就擒!就算他二人此時要橫劍自刎,姚廣莫也有把握攔得下來!
「家姐,走不掉了!」聶政已是從雙刀招數中看出姚廣莫心思來,不由苦笑一聲,手中長劍只是徒勞盡力罷了,現下自己兩人都是身上帶傷,稍有自戕之意,只怕劍為及頸,手腕便先被此人廢了。聶政姐姐也是鬚眉皆白,力有不支,聲音喘息道:「他不過想要活口罷了,難不成咱們斗人不過,還要被人生擒麼?不要忘了咱們可是發過死誓的!」
「姚……姚大俠!」張良卻是看的有些於心不忍,
第32章 大風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