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主…..張公子這番論斷,確有幾分道理,我也隱約聽人說過,世間確有群鳥麋集之地!只不過……」唐天機攔住田解話頭,忽的轉頭向著田仲道:「田仲,你說張公子淮陽居所,有墨家機關之術,你所見除了這八個字,還有甚麼異樣麼?」田仲有氣無力在軟轎仰起身子道:「似乎除了這八個字,再無其他異樣,不過我對墨家機關不粗知而已,不似唐宗主乃是此中高手,或有疏漏,也未可知!」
「自然有疏漏!」優旃眼光一閃道:「不過不是墨家鉅子所留,乃是兵主宗留下的!」幾位宗主見優旃忽出此話,已知他來此之前,恐怕已然去過張良當年所居之地,一時俱都向著他望了過來,優旃臉上一笑,卻是望著張良道:「張公子,你在淮陽居住之時,可曾有甚麼異樣麼?」
「異樣?」張良被他問的也是不知所以然,自己除了跟鉅子學劍之外,能有甚麼異樣?可優旃此問必有所出,絕非無的而發,當下冥思苦想半晌,等的田解臉上已是十分不耐煩,卻又生怕擾了張良思路,只得咬牙忍住,看的越霓心中甚是好笑!
「暑天之時,或還不覺得甚麼,可寒冬臘月,也是如此麼?」優旃見張良苦思不解,料他當時對此事並未太多思量,便又追了一句,張良頓時憬醒,看著優旃一臉驚異道:「優旃先生說的是蚊蠅蟲豸?不錯,當時此事確是有些怪異,盛夏之時蚊蠅繁多,也就罷了,可到了隆冬之時,仍是有蟲豸不絕,當時鉅子曾言那居所向陽地暖,因此蟲豸得以出沒,只是那些蟲豸不入我所居屋內,因此雖覺詫異,也並未太過疑心,可優旃先生你當時不在哪裡,又是如何知道此事?」
「我憑此物便知!」優旃一聲冷笑,手掌一翻,將一件物事扔在桌案上,叮然有聲,似乎是金鐵所成,眾人急忙瞧時,似乎是以黃金之物打造而成的一隻蟲子,通體金黃,極為精緻,連身上關節,口足鬚毛細微之處,都無不清晰可見,田解離得優旃略遠,過來拿起那蟲子,仔仔細細瞧了兩眼,兩指又用力捏了一捏,似乎真是黃金所鑄,面帶疑惑道:「世間怎有這般能工巧匠,做的如此栩栩如生,不知這是……」
「此乃未出蠱的崑崙金蠶!」
優旃這一聲說的聲音不大,田解卻是全身一個激棱,手中金蠶噹啷一聲落在桌案上,一臉驚懼之色,其他三位宗主也都是臉色一變,連田仲在軟轎上都嚇的全身一縮,險些向後仰倒,只張良越霓二人不知這金蠶是何來歷,可見了幾人這般畏懼之意,也知此物絕非甚麼善物!朱家連忙過來搭住田解腕脈,但覺他內息運轉如常,並無異樣,再看優旃施施然將那金蠶拿了起來,笑吟吟瞧著幾人道:「看來幾位宗主也聽聞過金蠶名頭了!」
「優……優旃先生……」朱家面色一沉,仍是不敢近身,神色疑惑看著優旃道:「江湖傳聞,金蠶乃是天下劇毒之物,無論****鳥蟲,一旦沾上金蠶粉末,便蠱毒入體,有萬蟲齧身之禍,最是厲害不過,此物你究竟從何而來?」
「看來幾位宗主對金蠶所知不多!」優旃把那金蠶拿在手中,放在眼前端詳片刻道:「朱宗主所言乃是嶺南蠻荒之地所謂巫蠱之術,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不過與我手中這金蠶,卻有天差地別之分,此蟲名為金蠶,實非是蠶,乃是產於崑崙山中的一類異蟲,並不多見,道家謂之地丹,其身並無毒性,因此諸位不用慌亂!」
「地……地丹?」眾人都是有些疑惑不解,畢竟素來只聞金蠶乃是劇毒,從未聽過地丹之名,仍是有些難以置信,優旃拿著那金蠶道:「不錯,不過這金蠶既有丹名,便要以鼎為爐,方可成丹,若是無鼎,縱然有金蠶,也是無用!金蠶產於崑崙山絕脈玉石之中,未成蟲之前,都以崑崙山中奇花異草為食,因此成蟲之後,通體金黃,人若服之,便可立地成仙,素來為修道煉丹之人所尋,當年曾有方士為齊桓公尋金蠶,隻身入崑崙山十餘載空手而還,言說地丹未成,所以金蠶不現,以至於一代令主鑄金為蠶,以慰成仙之念!其實乃是所尋不得其鼎罷了,金蠶入鼎,身上金色盡褪,色做朱紅,便是成丹之象,這枚金蠶便是我在張公子淮陽居所尋見的,不知為何已入鼎中,不過未成丹而死,只留其身,有似金鐵,看似堅硬無比,只需火燒片刻,便化為齏粉,其實金蠶成丹,不過能祛病延年而已,可若是習武之人服了,卻有莫大功效,但如何服用
第250章 蚩尤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