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武功不如你,因此要殺了你麼?」越霓聽的心旌搖動,明知優旃未死,可這一句仍是問了出來。優旃悽慘一笑道:「若是一刀殺了我,那倒還好些,矮子倒也省了這許多事情,說來或許也是命該如此,這些兵主宗之人,那時正碰上一件煩難之事,十分棘手,不想矮子貿貿然送上門去,這到口的肉,他們豈能輕易捨棄?」
「丫頭你住嘴!」田解忽的猛然大喝一聲,他脾性最急,巴不得優旃一氣兒將這所有內情全部講完,可越霓但有疑問,便要開口,三番兩次,田解便實難忍耐,見優旃話頭一止,越霓嘴唇微動,立時出聲喝止,不想這一下聲音頗大,讓聽的正入神的眾人都一個不防,幾位宗主同張良越霓,都吃了一嚇,驚魂稍定之下,都是一臉不悅向著田解望了過來,田解也知自己這一聲太過突兀,只得訕訕道:「優旃先生,你接著講,接著將……」話雖如此說,仍是不忘瞪了越霓一眼!
「素來聽聞田宗主在墨家四門中最為性急!」優旃呵呵一笑道:「矮子原本還不甚確信,今日一見,才知所傳不虛!不過這兵主宗之事,其中牽扯甚多,又多有陰謀詭計在內,最是大意不得,田宗主若是要藉此尋回鉅子下落,還是不要太過急躁的好,免得像矮子當年一般,為人所算!」
「優旃先生指教的是……」田解也知自己方才那一聲有些冒失,向著優旃一揖道:「田某人記掛鉅子安危,有些失態,還望優旃先生海涵!」
優旃見田解向著自己賠罪之時,眼光仍舊是不住瞧向越霓,好似生怕這姑娘開口一般,也知道此人生就心性如此,這一輩子只怕是再難更改,也只得一笑,接著自己方才話頭道:「其實當年兵主宗之人,並無殺我之意,不過是他們修煉那兵主宗武學之時,遇上一件為難之事,此事無論與他與我,都十分兇險,他等自然不肯以身犯險,在遇到我之前,已有四五個江湖高手落在他們手中,盡都慘死,正說要再尋一個武功更高些的,恰巧我便撞上門去!」
「他們既然知道此事兇險,自己都不敢試,為甚的要用旁人來試?」越霓這一番卻是有些生氣道:「難道他兵主宗之人的命是命,旁人的命,便就不是命麼?」朱家倒不似越霓那般氣憤,一臉沉思道:「先生所說,難道是兵主宗的五刑神功麼?」
優旃神色忽然一變,身子略略挺起,向著朱家冷冷一笑道:「想不到朱宗主竟然也知道這門功夫!倒不知知曉多少?」朱家並未留意優旃臉色突變,又仰頭想了想,這才神色凝重道:「在下不過曾聽先師提及過這門功夫,其中詳細倒不知曉,先師當年對這門功夫也是頗有幾分忌憚,說道此乃兵主宗不傳之秘,進境之快,為天下武學之冠,只是這練功之法,異常兇險,稍有不慎,前功盡棄不說,還有性命之憂!」田解幾個人都是一臉茫然瞧著朱家,鉅子何時曾說過此話,他們竟然半點印象也無!張良雖是心中心思涌動,可對這堂中諸人神情變化,無不瞧在眼中,優旃方才神色,乃是甚為警惕之意,難道說在他被兵主宗戕害太過,因此在他面前,旁人連這五刑神功提也不能提麼?
「五行神功?難道說這門功夫有金木水火土五種區分麼?內有五行相生相剋之意,因此不能練錯,這才有所謂兇險麼?」葛築思量片刻,覺道此事還是要問個明白才成,他在墨家門中,最是精研五行之法,起房建屋,修橋造路這等土木之術,都要依著五行施為,就是他一身功夫,其中也頗有五行之法,自然對兵主宗這武學有些好奇之意!
「罷了!」優旃沉思良久,面帶幾分苦笑道:「當年我等曾有誓言,只說兵主宗就此覆滅,將來再不提兵主宗這一門功夫,可惜當年一絲善念,以致流毒不盡,枯草復生……兵主宗這五刑神功,乃是五種刑法之意,並非是陰陽五行!只因這門功夫修煉之際,太過酷烈,練功之人有如五刑加身,嘗盡種種苦楚,因此才有五刑之名!」
張良臉上微微變色,眼中閃過幾許疑惑道:「受盡種種苦楚?這麼說,五刑神功也是內家功夫了?」他所想的,乃是自己初服那幾粒化鯤丹之時,也曾備受苦楚,尉僚也曾說過,黃帝九鼎,有內九鼎同外九鼎之分,自己所學的那《九鼎道要經》,乃是內九鼎之法,照著優旃所說,這蚩尤九鼎,實則也是黃帝九鼎,便是外九鼎,難道說同這五刑神功竟有相通之處麼?
「公子所
第254章 蚩尤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