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先把他拿下!」張良剛要進城,就聽路上一聲大喊,還未明白是甚麼事情,已被二三十個手執棍棒的漢子團團圍住,愣怔片刻,就見兩人咬牙切齒瞧著自己,正是在路上被趙青傷了臂膀那兩人。
若說這兩人也是晦氣,本是想趁著閒來無事遊山玩水,消遣消遣,不想在那茅屋酒家碰見東陵侯親自下廚烹魚,兩人聞那味道,已知滋味不凡,有心要嘗,誰知看似尋常一尾,竟然要價千錢,兩人雖是商賈,隨身錢財不少,也覺十分不值,想要講些價錢,誰知人家要定千錢,少一文也不成,讓兩人覺道十分沒趣,索性上馬回城,不料半途遇見趙青張良二人,讓兩人眼前一亮,只說此地如何能有這般絕色女子,自然想要上起搭話調戲一番,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一人受了一劍,萬幸趙青出手不重,傷口雖深,卻未傷及筋骨,回來尋醫上藥包紮妥當,花費自也不少。驚魂稍定,兩人心中越想越是不忿,就城裡糾集數十人,帶齊棍棒,便要沿路去尋趙青理論,不想剛出城來,就見張良一人緩緩而來,兩人也不分青紅皂白,一聲吆喝,便將張良團團圍住!
「兩位仁兄!」張良心中雖是微微驚慌,神色卻是不變,就馬上雙手一拱道:「冤有頭,債有主,方才傷你兩人的,卻不是在下……」
「呸!」那兩人中稍胖之人不等張良一句話說完,早已啐了一口道:「你跟那瘋婆娘都是一丘之貉,你當我們不知道麼?你們自知今日惹下事端,因此你一人回來探探我們動靜,若是我們不來尋仇,你再讓那瘋婆娘回來。如今正好,先將你拿下,若是識相,趁早告訴咱們那瘋婆娘所在,等到尋見了,讓咱們好好痛打一頓出氣,若是尋不到,就先拿你來出氣!」
張良見這兩人要尋趙青出氣,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依著趙青性子,豈是怕事不敢回來之人?她此時未必還記著自己傷了兩人之事!有心就此告訴這兩人趙青所在,又怕這兩人當真帶人尋了去,且不說這一去惹的趙青發怒,只現下趙青同東陵侯召平所在一處,就憑衝撞公主一罪,這兩人輕則充軍塞外,重則傳首咸陽,就這些幫手的人眾,一個個也落不了好去!可若是不說,這兩人便要拿自己出氣,眼見這些人手持棍棒,一頓亂打下來,自己也承受不起!
「大哥,跟他廢甚麼話!」另一人見張良神色陰晴不定,只當他是不願說出趙青所在,想著自己今日沒由來被刺了一劍,費了不少錢財不說,現在這創口還痛的要緊,哪裡咽的下這口氣,一臉憤恨道:「咱們且痛打他一頓,不怕他不說,等尋見那個瘋婆娘,出了氣,再將兩人都送去縣中治罪!」
「兄弟說的是!」那稍胖之人也是忍著痛,聽了同伴之言,正合心意,惡狠狠道:「先把他揪下來,痛打一頓再說!」周圍那些人眾聽著兩人一聲令下,登時棍棒齊施,劈頭蓋臉打了下來。張良不妨這兩人不分緣由,竟然真的動手,心中一急,剛要大聲喝止,陡然間腹中一股熾熱之氣自丹田疾沖而上,卻又不得出路,只在肚腹中亂沖亂撞,頓時一陣陣巨痛自五臟而生,幾乎痛的閉過氣去,哪裡還說的出話來!
「哎唷,這兩人是誰?」眼見眾人一陣亂棍便要落在張良身上,若是打的實了,少不得骨斷筋折,誰知街上驀然衝出兩個人來,都是一身黑衣,只左衣袖上用白線繡了一個小小「東」字,自然是東陵侯召平屬下,暗中隨護張良,兩人這一現身也是身手極快,舉手抬足之間,便將眾人棍棒架開,也不傷人,都是一語不發站在張良左右,倒讓眾人吃了一嚇!
「他娘的,難怪他敢一人回來,原來是在這裡伏了幫手!」那微胖之人陡見這兩個黑衣衛士現身,先是吃了一驚,隨即面容大怒,他若是有幾分眼色,只這兩個衛士裝束,也知絕非尋常之人,就此退去,想必兩人也必然不來追趕,奈何他今日先是吃魚不成,又被趙青所傷,這口氣頂在胸口只是咽不下去,哪裡還有心思分辨,一聲怒喝:「打、打、打,給老子打!打翻一個賞一千錢!」眾人方才被這兩人架開棍棒,多少有些心驚,及到聽他這一句,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頓時人人爭先,棍棒齊舉,一窩蜂的便擁了上來,張良猶自被腹中那一股熾熱之氣折磨的說不出話來,兩名衛士卻是拳腳齊施,在眾人中穿梭來去,這一番不比方才,不過片刻,二三十人便被這兩名衛士打的抱頭鼠竄,棍棒丟棄遍地,另有四五
第70章 商州四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