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抵達淡馬錫的大清貨船只有區區兩艘而已,還都只是中型貨船,可引起的轟動卻並不小,此無他,這兩年來,大清「八旗商號」的大船隊倒是沒少從淡馬錫外圍經過,可卻從不曾在淡馬錫停駐過,都是直接便到了馬六甲,所有的貨物更是不曾外流過,都被葡萄牙人給包圓了去,對此,西方諸國的東印度公司可是沒少向「八旗商號」以及葡萄牙東印度公司提出抗議,可惜「八旗商號」壓根兒就沒理睬諸國的抗議,至於葡萄牙東印度公司麼,則是一味地裝著糊塗,死活不肯將到了手的貨源分潤給各國,這就導致了各國商人要想得到大清的貨物,就不得不依賴那些零星到來的民間商船,似「乘風號」這等兩艘中型貨車一道前來的,都已算是難得至極了的,這不,兩艘大清貨船方才剛靠岸,不單大不列顛東印度公司的人早在碼頭上等著了,當地商賈也大多趕了來,更有不少原本只{無}{錯}小說是在淡馬錫補充物資的西班牙等國的商船也派了人前來迎候,都等著要跟來自大清的貨主們好生洽談上一番。
洽談自然是要的,本來麼,在商便是為了言商,大清貨船不遠萬里而來,為的自然是要賣貨,自然不會做出拒人千里之事,當然了,大清商船到得遲了些,天色已近了黃昏,自也就無法跟擁擠在碼頭上的諸般人等立馬展開交易,也就只是分發了些貨樣以及價格清單,約定了明日正式交易之時間,也就將大多數趕來的商賈們都打發了去,唯有一名華商的僕人卻是趁著碼頭上的混亂上了船,直接被領到了王寬所在的密室之中。
「下官海外情報局特別行動科少校陳雙南叩見王將軍!」
一經人引見了負責此番偷襲淡馬錫行動的王寬少將,那名僕人裝備的漢子立馬一頭跪倒在地,緊趕著便按著朝廷規矩大禮參拜不迭。
「陳少校不必如此,如今城中敵情可有變化否?」
儘管雙方官銜相差極大,然則到底不是一個系統的,王寬自是不會在陳雙南面前擺甚上官架子,可也不曾多肆寒暄,揮手叫起之際,便已是直截了當地奔了主題。
「回王將軍的話,一切正常,敵聯合艦隊覆滅之消息尚未傳回,各處軍事要地均無變動。」
陳雙南並非海外情報局的淡馬錫負責人,他名義上的東家陳近誠才是真正的主持人,只是因著擔心事情會出紕漏之故,陳近誠並不敢親自來見王寬,而是讓陳雙南代行其事,身為傳話者,陳雙南自是早已將淡馬錫的各種情況都熟記在心,此時聽得王寬有問,自不敢輕忽了去,趕忙恭謹地應答了一番。
「嗯,既如此,那就有勞陳少校再在此地圖上為本將詳細說明一下敵情好了。」
王寬並未對陳雙南的言語加以置評,僅僅只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一抬手,指點著一幅擱在桌面上的淡馬錫地圖,聲線平和地吩咐了一句道。
「是,將軍請看,這裡是入港處的絕後島(現今之聖淘沙島),築有炮台一座,共計有重炮二十二門,守軍兩百八十七名,這裡是大燈塔,負責警戒各處之動靜,常駐一個班的大不列顛士兵,還有這,是柔佛炮台,築有炮台一座,共計有重炮十二門,駐有士兵一百二十七人,防備的是馬六甲方向的葡萄牙人,至於城堡正面的城牆上還有重炮十八門,由一個連的士兵駐防,可與絕後島炮台交相呼應,炮火足可覆蓋整個港區,至於大不列顛其餘五百餘士兵則駐紮在城南的軍營中。」
王寬既是有所吩咐,陳雙南自不敢怠慢了去,趕忙一個大步邁到了桌子前,指點著地圖,將大不列顛駐軍的分布情況詳詳細細地解說了一番。
「嗯,有勞陳少校回去通知陳中校,一切就按預定計劃執行,有問題麼?」
王寬並未對陳雙南所言的這些駐軍情況加以詳細追問,沒旁的,只因這麼些資料早在出征之前,王寬便已是熟爛於心了的,不僅如此,還率部在模擬場上演習過多回,對整個攻占各處要隘的行動計劃之方方面面早已反覆推演過不知多少回了,之所以再問陳雙南一遍,不過是出于謹慎罷了。
「保證完成任務!」
王寬既是以露逐客之意,陳雙南自不敢再多遷延,趕忙恭謹地行了個禮,就此退出了船艙,自行潛回城中,與陳近誠商議行止不提……
「對表!現在是寅時整!」
寅時正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