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布陣的人,我不方便與他照面。接下來,我會去城裡住下。你在這裡,幫我暗中盯著對面。」沈雲說著,拿出一把傳訊符,「如有動靜,用傳訊符給我傳訊。記住,不管對面出現了什麼人,你都千萬不可引起他們的注意。更不能與他們對上。」
「是。」胡寧雙手接過傳訊符,心都快飛出來了——這一把少說也有三十來枚呢!且不說品質,他從軍近十載,用過的傳訊符加起來,也不及這個數的一半。
所以,先生定是符法師無疑了。
符法師,很厲害的呢。在大帥的軍中,就數兩類人物最牛氣,一是符法師,一是煉丹師。
沈雲吩咐完後,沒有再多逗留,急匆匆的下山進城。
城門早就開了。與三年前相比,豐成縣敗落的不僅僅是城樓。城裡整體給人一種灰不拉嘰的感覺,幾乎看不到鮮亮之色。受陰煞之氣的長期侵蝕,在街上行走的人們,要麼神色懨懨的,極不耐煩,要麼戾氣橫生,不可靠近。他去客棧投宿,夥計也沒張好臉,只差沒在腦門上束著一塊寫有「愛住不住」四個大字的布條了。
他知道緣由,自然不會與夥計一般見識,要了一間上房暫住一晚。第二天,他在南城區物色到了一處獨門獨戶的二進院子,當天就搬了進去。
兩天後,余頭他們跟著胡寧留下的暗記,也找到了豐成縣。
胡寧傳訊告訴沈雲。
後者直接叫余頭他們直接來院子這邊。
余頭等人有三年不見曾過沈雲,看到他,暫且忘記了祁督使大人遭難之事,個個高興得合不攏嘴,七嘴八舌的圍上去。
「先生長高了!比我還高出了半個頭呢!」
「更俊了!」
「照我說,是更氣派了!」
「仙都的水土真養人啊。」
「那還得是看什麼人。就你我這樣的,仙都的水土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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