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清塵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主公,發生什麼事了?」
沈雲先給他倒了一碗茶:「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陸安他們六個一直陷入瓶頸期嗎?我可能是找到根由了。」
"這是大好事啊。」魏清塵喜出望外。
陸安他們六個是五部里修為最高的。再加上,他們又都是骨幹。所以,已選定他們六個第一批報考運天演武堂。只是六人一直陷在瓶頸期里,修為不得寸進,而報考運天演武堂儼然已經成了仙門眼下最熱門的事情,仙門裡的中低階弟子們趨之若鶩。這一次,魏清塵外出布設勘察點,更是聽說,有一些不入流門派里的金丹真人們也動了報考的心思。而這些人在他們的門派及周邊地帶,都是以「老祖」自居。相比於修為,他們的手段更加了得。原本他就擔心陸安等六名弟子無法與築基境的仙門弟子們抗衡。收到新情況,他的擔憂更甚。
而他親眼所見,陸安等六名弟子在小田莊裡修行甚是勤奮,卻苦於無法打破瓶頸。身為元嬰境的資深修士,他不止一次有過類似的經歷,故而也深知無法打破瓶頸的無奈。
現在聽主公說可能找到六人久陷瓶頸的根由了,他只覺得眼前一亮,頓時心中的憂慮去掉了一大半。
顧不得喝茶,他身子前傾,熱切的主動請纓:「主公,我要做什麼?」
主公匆匆召他回來,不用說,肯定是需要他搭把手。
沈雲見狀,不由笑了:「你也不問問根由是什麼。」
「是我心急了。」魏清塵不好意思的輕輕搖頭。
封印之事,非同小可。在破解之前,不宜透出一點風聲去。不然,青木派的人心肯定就散了。但因為要魏清塵全力配合,所以,沈雲沒打算瞞他,儘量簡明扼要的告訴了他。
「他們的泥丸宮裡的通道上有封印?」魏清塵聽完,好比是聽到了天書,驚得張著嘴,半晌沒有合上來。回過神來後,他急急的問道,「什麼樣的封印?主公可否看清楚了?」
沈雲點頭:「我將它描了下來。」頓了頓,又叮囑道,「此封印非常了得。只是沒有靈力加持的圖樣,以我之修為,也一不能用心看,二不能久視。否則,定會頭痛欲裂。還有,看過之後,用不了半刻鐘,又會全然忘記,不記得一絲一毫。你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這……」魏清塵的眼裡閃過一道亮光,激動的從椅子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是上界的仙級封印!肯定是的!」
輪到沈雲驚訝極了:「你如何得知?」
魏清塵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重新坐回椅子裡:「我在那裡頭,曾在一本古書里看到一道批註,裡面就提到了仙級封印。我等下界修士,哪怕是飛升境的道君大人,見了仙級封印,也是不可久視,更不能動用靈力仔細參詳,否定會被封印之仙力擊傷。輕則頭痛欲裂,重則識海被重創。與主公說的,簡直是一點不差啊!」
其實,沈雲也猜測到是仙級封印。沒想到角斗場裡竟然有這一類的奇書。他關切的問道:「上面可有說到破解的法門?」
魏清塵搖頭。
也是。如果真的輕易就能破解開來,上古的時候,大能們也不至於搞出仙凡之別來,徹底絕了凡人們修行的機會。沈雲苦笑。
而魏清塵不愧是元嬰境的高階修士,又在角斗場裡呆了兩百來年,見識與反應皆非同尋常。心思電轉,他很快想到了這一層,身子再度前傾,壓低了聲音:「不只是陸安他們六名弟子的泥丸宮裡有這種東西?」
仙級封印!他敬之,更畏之,下意識的用「這種東西」代替之。
沈雲點頭:「在他們六個之前,我已描下過圖樣。只是,何時何地從何人身上所得,卻全然記不得了。」說著,不得不服氣道,「魏長老見多識廣,立刻能想到用『東西』二字代稱。興許這些相關記憶不會被忘記……」越想越覺得如此處理有一定的道理。他撫掌道,「我也仿效你,以後稱之為『這種東西』。成與不成,只要過三兩個時辰就能知曉。」
魏清塵眨了眨眼睛,如實說道:「主公,我真沒有想這麼多。是打我記事之時,不論是家中長輩,還是年長的僕從就是這般教我,碰到忌憚的事,用『這種東西』,或者『那物什』之類的話語模糊代之,可以化解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