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驛卒出去時間不大,門外腳步聲響起,「參軍大人,卑職劉道拜見!」慕容棹出門迎接說道:「驛丞大人,請到屋裡說話!」九品驛丞見到七品官畢恭畢敬,垂手站在一旁,慕容棹吩咐道:「大人請坐!」「大人在此,卑職豈敢落座,大人用到卑職之處儘管吩咐!」慕容棹問道:「益州之地可有白巫教?」
劉道心一驚,低著頭急忙掩飾說道:「大人,卑職未曾聽聞白巫教!」「果真如此嗎?胡族入侵中原,邪教叢生,萬歲下旨徹查此事,知者不報,大人知道什麼罪名吧!」慕容棹沉著臉,話重重的砸在劉道身上。劉道並未慌張拱手說道:「大人,卑職是有失察之過,卑職這就派人查清此事!大人,卑職乃是新蔡王姑弟!」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不是驛丞職責所在,劉道也表明自己不是朝中無人,慕容棹知道裴王妃是新蔡王的正妃,劉道也許是哪個媵妾的兄弟。「你可說的是元超兄?」劉道有點懵,小小年紀竟然和新蔡王稱兄道弟,一時難以查清此事含笑說道:「大人在此休息,卑職馬上去查白巫教!」
劉道走後慕容棹關上門,東方碧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慕容棹問道:「參軍大人?」慕容棹又拿出三塊腰牌,仇池國,涼州,大成國,慢悠悠的說道:「秋風四國皆有官職,無俸祿,無軍權!」東方碧不去糾結此事。劉道忙前忙後安排妥當,上乘酒菜招待。掌燈時分劉道又來稟報:「大人,白巫教已查清,教主在中原設上,中,下三個分舵,分舵設舵主一人,上舵舵主朵酣在洛陽,中舵主扎酣在鄴城,下舵主功酣在建業!」劉道稟報完低著頭等了有一刻鐘慕容棹沒說話,抬眼角偷瞄慕容棹,卻不知鋒利眼神似乎穿透其心。
「劉道,好大的膽子,你分明就是白巫教中人!」劉道倚仗劉和的關係做了驛丞,現在不知道慕容棹是什麼人物,急忙辯解道:「大人。何出此言?」慕容棹站起身冷冷的說道:「白巫三舵我早已知曉,並未欺騙本官。劉道!你身為白巫教中人,應該知道違背教規受到什麼處罰!」劉道奇怪的是慕容棹怎麼知道自己是教中人,還想辯解,自己說出教中事就已經違反教規,換作一副乞求的眼神說道:「大人卑職知錯了,還望大人高抬貴手放過卑職!」
「白巫教教徒有多少人,那個分舵襲擊了黑衣教?」劉道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道:「大人,白巫教教徒有千人,與黑衣教發生衝突的乃是上舵!」「既然說了實話,看在大司馬的面子上繞你一命,還不退下!」「是,大人,卑職告退!」
慕容棹換好衣服夜中去刺史府看個究竟,並未讓東方碧跟著。進了刺史府,前院一片漆黑,後院點點的燈光,下人出出進進有些慌亂。慕容棹趴在房頂,輕輕移開一塊瓦向屋內窺望,濃烈的藥味刺鼻,屋內擺設簡樸,一張架子床,白紗簾挽起掛在如意鉤上,錦被蓋著一個人,灰白鬚髮,臉色煞白,皺紋如同刀刻一般,微睜二目,神散形潰,一名郎中號過脈無奈的搖頭。
房上又出現一道黑影,手中提劍,沿著房脊走嚮慕容棹。其實人跳到房頂上就被慕容棹察覺,慢慢抽出扶風待人走近,手按瓦攏身子懸起三尺,身體橫轉,扶風掃此人腰部,由於按力大,兩塊瓦片碎裂掉落於房中,「啪啪!」瓦片掉在床邊的地上跌個粉碎。僕人,郎中身體一激靈,床上羅尚大叫一聲,一口血噴出昏死過去。
房頂上慕容棹出劍被對方撥開,來人問道:「你是何人?敢在此行刺刺史夫人!」慕容棹站在屋脊上說道:「吾乃慕容秋風!」「啊,慕容秋風,我的叔叔莊行山可是被你所傷!」慕容棹知道這位就是護院莊靈,原來是莊行山的侄子,「正是,我無心傷害師叔,怎奈師叔叛教屠教,傷我師父,我以師叔之禮相待,不想師叔執迷不悟出招傷人,無奈出手誤傷師叔!」「如此說來傷了我叔叔,還是我叔叔的過錯了,慕容棹你好無恥讕言,我要替叔叔報仇!」說著莊靈順手一劍,慕容棹斜劍挑開,進招刺前心。
莊靈回劍撥開攻勢,隨手打出陰陽針,慕容棹躍起劍轉如風,以劍氣震飛銀針,一根銀針刺入莊靈體內,這也是莊靈意想不到的,雖無性命之憂,全身麻木,莊靈滾落房坡摔到地上,頭碰在石階之上當場斃命。慕容棹在想刺殺羅尚院中集合上百軍兵,只得由房上逃回館。
東方碧沒睡坐在床上定息凝神,聽到外面街上大亂,人喊
二十八章羅尚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