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翹雖然聽她這麼說,但看著她的面色有些蒼白,心中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魚幼薇猛然聽見窗外傳來女子的歡笑聲,她便側身朝著窗戶望去。
「怎麼了這是?」
綠翹也跟著她看了眼緊閉的窗戶,嘴角翹起一抹笑容,回道:「昨夜雪下得甚大,熙春跟念夏正在外面邊掃雪邊玩呢!這兩個小妮子啊,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魚幼薇從床上下來,綠翹忙扯下一邊的衣裳,為她細緻的搭在身上。
魚幼薇走到窗前,抬手將窗戶給推了開來。冷風頓時鑽了進來,還帶著點點雪花。
她雖覺得身上一陣冷意,但望著窗外的世界,便不再覺得冷了。
外面的世界全都白雪覆蓋,抬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唯有被熙春與念夏清理出的道路還有點其他的顏色。
「真好!」她臉帶著笑意的看著面前這個全新的世界,「還記得小的時候也下過這樣大的雪。我與娘親便在院子中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爹爹為它做上眼睛、嘴巴。」
綠翹瞧著自家師傅此刻的表情,是甜蜜中帶著幸福。自從出事以來,這種表情便再也沒在她的臉上出現過。
「那時候是多麼的快樂啊。」說到這兒,魚幼薇臉上不禁出現了一絲失落,「可惜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師傅!」
綠翹剛想開口安慰,卻被一句高聲呼喚給打斷了。
她轉頭看著匆匆跑進來的念夏,不禁有些疑惑。抬眼瞧見她額頭上的汗珠,便抽出手絹遞到她的手上。
「這麼著急忙慌的做什麼?」
念夏大口喘著粗氣,手裡攥著綠翹的手絹,回答道:「之前那個小道姑凍僵在門口的雪地里了!」
魚幼薇跟綠翹一聽,頓時大驚失色。
綠翹忙問道:「人呢?可去請了大夫?」
「我與熙春姐姐一齊把她抬到偏房了,熙春姐姐已經下山去找大夫了。」
魚幼薇微皺眉頭,「情況可好?帶我去瞧瞧。」
念夏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憂慮道:「瞧著不大好。」
木雕的床上躺著一個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的女子,她緊閉著雙眼,面無表情。
魚幼薇啟唇問道:「大夫如何?」
老大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不太好,應該是在外面凍了一宿了。寒氣已經入體,日後即便是恢復了,也恐會留下些毛病。」
聽見老大夫這麼說,一旁的熙春跟念夏不免有些心酸,望向床上女子的目光更加的同情。
魚幼薇瞅了一眼床上的小道姑,見她絲毫沒有要甦醒的痕跡,轉頭接著問道:「不知她何時能醒來?」
「我一會會拿針為她針灸祛祛寒氣,想必扎完就會甦醒了。」
魚幼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有勞大夫了。」
老大夫擺了擺手,從箱子中拿出針灸的針來,走到小道姑的床前,神情專注的將針準確無誤的扎進各個穴位里。
一會功夫下來,果然見小道姑緩緩睜開了眼,讓一邊看著的熙春和念夏是一臉的驚喜。
熙春偷拉了一下念夏的衣角,低聲驚嘆道:「真乃神人!」
念夏笑著朝著她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老大夫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重。
老大夫將最後一根針給拔了下來,疲憊得嘆了一口氣,「好了。」
魚幼薇見小道姑已經安然無恙的醒來,心中的石頭也算放下了。
「大夫喝杯熱茶歇歇再回去吧。」
老大夫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擺擺手道:「老婆子還在家等著呢,我還是早點回去讓她放心為好。」
魚幼薇也不便再開口挽留,轉頭對著綠翹道:「綠翹,你去送大夫下山吧。」
「是。」
綠翹應下,轉身搶先把老大夫收拾好的藥箱拿起,笑靨如花的望著老大夫道:「我來幫您拿。」
「好好好。」
老大夫面露慈愛的笑容,也依著她。
「你大娘最近老是念叨你好些時日沒來了,這老婆子還天天盼著人生病不是。」
雖然話裡帶著牢騷,但老大夫眼裡滿是愛意。
綠翹「噗嗤」一聲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