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了。」白衣女子抬起頭來看著徐思悠,手指端起茶杯喝了兩口。
徐思悠看了眼牆上的表已經6點多了,他是心底真心想給面前這個女子鼓個掌。滔滔不絕的說了差不多3個小時,但故事確實是很悽美動人。
他指著錦盒問道:「那我這塊玉佩跟你故事裡的玉佩有什麼聯繫?」
白衣女子的目光瞟向那錦盒,沉默了一會,聲音淡淡的道:「我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你手中的這塊玉佩就是故事裡的玉佩。」
徐思悠滿眼震驚,在聽故事的過程中,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但是真的告訴他事實就是這樣,他還是有些接受不大了。
他指著錦盒,面色帶著些許驚恐,小聲地朝著白衣女子道:「你是說它裡面有靈魂?」
儘管徐思悠的聲音細小,但白衣女子還是聽得真切。她的表情愣一下,目光依舊望著錦盒,緩緩地搖了搖頭。「現在沒有了。」
徐思悠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胸膛,「那那靈魂去哪了?」
白衣女子收回自己的目光,抬頭望了眼窗外,站起身來冷聲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好生收著這玉佩,改日我自會找你來拿。」
說完,啟步準備離去。
徐思悠還有滿肚子的問題等著她回答,誰成想她就這麼走了。這個人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哎!你就這麼走啦!」
白衣女子腳上的步子極快,在路過徐思悠一旁下棋大爺的桌子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
棋盤上的棋子因桌子的搖晃,掉落了一顆在地上,發出「啪嗒」的清脆響聲。接著在地上滾動著,直到撞倒在白衣女子的腳邊。
白衣女子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子,將腳邊的棋子用手拾了起來。她看著手中的棋子,整個人先是一愣,接著一下放在下棋大爺的桌上,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思悠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冷嘲的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光性子冷漠,還這麼沒禮貌。
他換上一副禮貌的笑容,走到下棋大爺的桌前,滿是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大爺,我朋友有點急,您見諒!」
下棋大爺根本也沒放在心上,慈愛地笑著擺手道:「沒事,現在的年輕人都風風火火嘛!」
徐思悠看著下棋大爺和藹可親的笑臉,瞬間腦海里就想起了自己的爺爺。若是自己的爺爺還在的話,也大概是這個歲數了吧。
他不經意的低頭掃了一眼棋盤,驚訝的發現上面放置的棋子每一顆都是晶瑩透亮的,像是水晶寶石一般。
他滿臉驚艷的小心翼翼拿起一顆,放在手心裡捧著細細端詳。「大爺,這棋子是什麼做的呀?」
下棋大爺笑了笑沒有回答,指著對面的座位道:「陪大爺下兩盤?」
本來徐思悠想著趕緊趕回去直播來著,但此時整個人已經被眼前的棋子所吸引,他想都沒想的直接坐在那位子上。
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大爺這棋怎麼下啊?」
下棋大爺被他這一句逗得笑起來,「來,我教你。」
白衣女子出了茶館,抬頭望了眼天上的太陽,發現已經快要落下了,白皙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焦急。
就在她準備抬手打車的時候,忽然她眼前冒出了一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嘴角勾起笑容,把臉湊到白衣女子的面前。「找到了嗎?」
白衣女子冷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顏,將身子向後撤了一步,轉身走到了另一邊。
黑衣男子也不惱,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他兩三步又走到她的身邊,「你都找了幾十年了,不累嗎?」
白衣女子轉過頭來看著他戲謔的雙眸,冷聲道:「雲戈你都跟了幾十年了,你不累嗎?」
雲戈臉上的笑意更濃,「絳兒不累,我就不累。」
白衣女子看著他這副無賴的樣子,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我與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不叫絳兒。」
雲戈抬頭望了眼天,笑意斂去,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他一把抓起白衣女子的手,一臉霸道的道:「我說你叫絳兒就叫絳兒。馬上就要天黑了,你回不去了,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