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郡,郡城。
呂耀良站在殘破的城樓上,看著被幾人押在中間的文詰,心中五味雜陳。
兩人相對無言,原本的兩名至交好友此時刀兵相向,很難說不是一種悲哀。
「文詰,你輸了。」
最終還是呂耀良開口打破了沉默,只是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文詰聞言並沒有答話,而是將頭扭向一旁,看著逐漸昏暗下來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文詰並不回應,呂耀良繼續說道:「我們本不該同室操戈,現在迷途知返並不晚。」
此話一出,還不等文詰做出回應,呂耀良身邊的那些文臣都深深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文詰在陽郡反叛,振臂一呼下無數官員百姓影從,他在陽郡乃至青州的影響力太大了。
若是真的輕易饒過文詰,無異於放虎歸山,在身邊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可現在呂耀良開口,也不好在明面上直接反駁,所以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不等在場的那些人怎樣想,文詰此時卻是微微一笑,直接開口拒絕。
「」耀良,錯的是你而不是我,自從我在陽郡起兵之日起,事情就沒有了任何迴轉的餘地,現在又何必多言呢?
現在你已經拿下了陽郡,我文詰大不了一死而已,但還請你念及往日舊情,放過陽郡的那些官員,准他們解甲歸田」
說完,文詰便在眾人注視下緩緩走向城樓旁邊,沒有人去阻止,都這樣靜靜的看著。
此時文詰已經心存死志,並不為呂耀良的話所動搖,在他心中始終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堅持。
呂耀良見文詰決絕地走向城樓高處,已經知道了文詰的選擇,可依舊忍不住開口勸說:「真的沒有任何餘地了嗎?」
文詰聞言,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最終只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之後文詰便從高高的城樓上閉眼一躍而下,直接落下了城樓。
文詰,死。
陽郡的叛亂隨著文詰的身死徹底被平定,呂耀良也真的如文詰所說的那樣沒有將文詰身邊的文臣武將誅殺,只是貶為庶人。
文詰的家眷也被呂耀良接回了青州好生照料,其中文詰的幼子還被呂耀良收為義子待如己出。
隨著青州這場鬧劇的落幕,動盪的局勢接近尾聲,只是呂耀良並不會停下他擴張的腳步,消息也紛紛傳往整個北境。
豫州,羊城郡城。
此時的城主府後院中,一眾文武官員全都聚集在這裡,眾人中間還有一個跪在地上的人影。
一路奔波的金子已經從陽郡返回了羊城郡,現在正裸身背負著帶刺的藤條負荊請罪。
「寨主,你殺了我吧,若不是我一念之差,何至於讓這麼多兄弟白白身死,我有何面目見家鄉父老。」
金子聲淚俱下的朝著蕭九緩緩說道,平日裡高昂的頭顱此時也羞愧地底下。
金子的騎兵營支援陽郡,在中途遭到突襲,算是自從蕭九起家以來的第一次大敗。
這種被人暗算的滋味實在讓人難以接受,這次的慘敗金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作為蕭九的左膀右臂,他心中只有愧疚,感覺辜負了蕭九的信任。
聽著金子聲淚俱下的話語,在場不少人都紛紛出言勸諫。
現在能在羊城郡擔任要職的基本上都是最初時就跟隨蕭九的一些陵水縣老人,現在金子雖然犯錯,可心中依舊還是對他多有袒護。
只是誰都不敢確定蕭九會做出怎樣的決定,畢竟這次因為金子的一念之差,直接葬送了一支最精銳的部隊,要知道此前為了籌措戰馬可是花費了不菲的錢糧。
只見蕭九面無表情的環顧四周,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語氣冰冷的緩緩開口。
「金子,你有大錯在先,我本不能輕饒過你,可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在哪嗎?」
金子聞言,抬頭看向蕭九,眼中充滿疑惑。
就聽見蕭九繼續緩緩說道:「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過衝動,稍有戰功便志得意滿便自得意滿,若你還是當初野兔山上的山匪這並不為過,可你現在是三軍
第一百一十二章:海軍陸戰隊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