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小冉很痛苦,簡直是痛苦至死,現在他已經不在山莊之內居住了,因為以他為中心成為了一個污染源,一連十數日居然藥性不減反增。
他恨透了蕭懿影,每日不在念叨著將其碎屍萬段,此時他躲在後山的一處水潭之中,只有在水中那惡臭之氣才會被壓制到最小的影響,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臨近,向他射出一封信箋,隨後快速離去。
豐小冉接住信函,展開,不由得眉頭緊皺,「真是壞了大事了。」
豐小冉急切間站起身子,不由得肚腹之中一陣的氣流串痛,連忙又沉在水中,隨後水中升騰起一連串的氣泡。
頭頂上一群鳥雀飛過,突然的一頭扎進水中,頃刻間水面上漂浮著十餘只的鳥雀。
豐小依回到後殿,取了一個紙條,寫了幾行娟秀的字體,隨後將紙條搓成一個圓筒,抓過一隻鴿子,縛在了鴿腿之上。
一張手,這隻鴿子撲閃著翅膀,「撲簌簌」的向著北方疾飛而去。
冰宮不淚天,血仙蝶的寢殿之內。
蕭雲將最後一根銀針從嵐兒的身上收回,隨後雙手抵在嵐兒的背後輸送功力,半晌之後雙掌一擊,頓時嵐兒「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淤血。
「你的三陰脈絡所受的傷差不多已經痊癒了,這口淤血吐出,你的身體當無大礙。」
嵐兒欣喜的點了點頭,看著蕭雲,眼中流露著不可言喻的感情。
「我要走了。」蕭雲淡淡的道。
「為什麼急著走?」嵐兒不解的問。
「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躲避一個煩人的女人,現在這個女人在我山莊之中鬧翻了天了,而且據說他什麼有什麼禁宮秘鑰,惹下不少的麻煩,更重要的是還需我回去解決一些問題。」蕭雲淡淡的道。
「這就走了啊?」嵐兒似乎有些不舍,眼中有淚光在閃爍。
「嗯,同時我感到我的劍意有些小成,需要尋找武林中的高手磨鍊才能夠進一步的提高,而且這冰宮並不像我想的這麼簡單,我怕在這裡呆的久了,恐遭禍殃。」
「難道你就不關心我的安全?」嵐兒說著低下了頭,臉上的落寞毫無掩飾。
「不怕的,他們不會為難你,但是卻是會為難我,畢竟我是披著血仙蝶的外衣存在的,我始終也沒有搞清血仙蝶到底是死是活,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誰?更是她口中的顏無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冰兒、綠衫難道真的會做出那些荒唐事情?」
「你想搞清楚的話,為什麼不留下來?」嵐兒道。
「因為沒有必要,這裡的世界不屬於我,所以我也無心探查,我並不是一個對什麼都好奇的人。」
嵐兒的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低著頭,想著心事。
「你···還沒有見過我跳過舞吧,我給你舞劍好不好?」嵐兒道。
「好啊,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你跳舞,沒想到你居然還會舞劍?」
「我怎麼就不會?到外面吧,配合著雪景舞劍是我的最愛。」
嵐兒的雪狐披風解下,遞給蕭雲,隨後將髮帶散開,北風吹動黑髮飄揚,似是黑色瀑布流淌。
她身段婀娜,一身雪白的衣裙在漫天飛雪之中緩緩起舞,一把劍緩緩出鞘,劍在雪中更寒,雪映劍光更加晶瑩。
劍隨人動,緩緩而舞,漫天雪花,黑髮飄揚,整個人似是一個雪的精靈,在漫天的雪中翩舞。
婉轉歌聲隨著漫舞的身姿飄蕩而出,似是出谷黃鶯,又如春酈鳴啼。
問江湖何在,十年霜雪難解,醉臥春秋頌英才。
笑江湖何在,幾番往事無奈,願作明燈映滄海。
遇風雨阻礙,看吾一劍劈開,豪情只得痛快。
步刀劍生涯,伴你千秋萬載,真心永不更改。
氣澎湃,鴻鵠壯志納胸懷,憑這身傲然姿態。
意快哉,北窗星點鳳凰台,展此番瀟灑風采。
俠行五峰八派,仇恨放開,化浩氣心內。
武道臥虎龍材,今朝一敗,向明日期待。
無論江湖何在,正義常在,只願攜手再造未來。《江湖何在》
看著舞動的身影,聽著醉人的歌聲,不知不覺間蕭雲竟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