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倪裳哼著歌,歡快的回到梅劍山莊之內,「咦?姐姐,雲,你們在這裡幹嘛?吹夜風嗎?」
「霓裳,我們在這裡吹風看月光呢,你呢,這是去哪裡了,剛才雲沒有找到你,著急的不行。」夢琉璃理了理頭髮,平復了一下躁動的心情,開口道。
「啊,我啊,只是出去逛了逛,好無聊的呢。」夢倪裳說著走到夢琉璃的身邊,抬起頭來卻是一愣。
「咦,哪裡有月亮?」夢倪裳只看到了翻騰的烏雲,似是要下暴雨一般。
「月亮藏在了烏雲之後,你看不到。」蕭雲說著轉身向後院去了。
「姐姐,雲說話好奇怪呢,既然沒有月亮還在這裡看什麼月光?姐姐你也是,雲在這裡瞎胡鬧,你也陪著在這裡瘋。」
夢倪裳絲毫沒有察覺蕭雲和夢琉璃的神色不妥,只是夢琉璃的神色又變。
「咔嚓」一聲響,一道閃電傾斜下來,頓時又見電閃雷鳴,隨即「呼」的一聲大風起,吹得草木折,樹葉亂舞樹枝都被刮斷,與此同時豆大的雨點落下其中夾雜著栗子大小的冰雹。
「哎呀,下冰雹了,快進去躲躲····」
夢倪裳說著拉著夢琉璃就要向後院躲,夢琉璃卻是拍開夢倪裳的手,「霓裳,你且好自為之,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記住姐姐說的話。」
看著夢琉璃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夢倪裳只是感到奇怪至極,但是栗子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的落下來,讓夢倪裳也是來不及細想,連忙的跑回自己的屋中。
蕭雲和衣而臥,夢倪裳進的屋中,卻是想要換換自己被雨淋濕的衣服,只是她卻是怔住了。
自己已經是蕭懿航的人了,而此時屋中的人是蕭雲,自己怎麼能夠在他的眼前換衣服?
夢倪裳端坐著梳妝檯前雙手托著腮,看著模糊的鏡中人影,不由自主的卻是想起了蕭懿航來,不知不覺間嘴角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霓裳,衣服濕了也不換換?」不知何時蕭雲居然到了背後,夢倪裳居然都沒有發覺,或許是夜晚,屋中只有一展紅燭,燭火搖曳太暗,自就沒有發現罷了,更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入神。
「天很晚了,脫了衣服,睡吧。」蕭雲說著一隻手搭在了夢倪裳的肩膀之上。
「啊,脫衣服?」夢倪裳一驚,伸手下意識的就將蕭雲的手拍開,隨後卻是感覺不對,現在自己是他的妻子,丈夫給妻子寬衣解帶本來就是正常,自己這麼激烈的反應是為了哪般?
「怎麼了,霓裳?」蕭雲不解的問道。
「沒···沒事···」夢倪裳支吾著道。
「你不冷嗎?衣服全濕透了。」蕭雲擔憂的安慰道。
「我不冷,沒事。」夢倪裳正說著頓感一股寒氣襲體,不由得一陣身子顫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
「你看,還說不冷,是不是著涼了?」蕭雲說著又向夢倪裳伸手。
「我真的沒事,對了,姐姐還在外面等著,我去給姐姐送傘。」夢倪裳說著取過油紙傘,竟是頂著冰雹向外跑去。
蕭雲看著消失在雨幕之中的夢倪裳不由得握了握拳頭,果然一個變了心的女人是在也無法挽回的。
「咔嚓、咔嚓」一道淡藍色的氣勁延展出去,頓時淡藍色氣勁所過之處盡皆化作堅冰。
蕭雲踏著堅冰邁出只得臥房,很快雨水落下,堅冰卻是緩緩融化,不消片刻就恢復了原樣,只是滿屋之中的寒氣卻沒有散盡。
雨幕遮天蔽日,栗子般的冰雹下了一陣之後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了,但是雨勢卻是不見小,深秋季節很少有這麼大的雨,這不像是深秋的雨季。
大雨傾盆落地濺起的水點濺起層層雨霧,遮擋視野,遠遠望去天地一體,朦朦朧朧,又加上這是個夜晚,風大雨大的,就倆護院的狗都躲在窩中一動也不動的耷拉著耳朵。
梅劍山莊之外出現了上百個人影,這些人身披蓑衣,任憑著雨水打到身上卻是滴水不沾,直順著蓑衣流下。
同時還有幾輛大馬車,車篷之上也蓋著厚厚的蓑草,即使是再大的風雨也不能濕透其中的分毫。
幾輛馬車上百的人就停在了梅劍山莊之外的一個隱秘所在,領首的那輛馬車簾櫳一挑,走下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