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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明嘴角噙著冷笑,道:「秦安侯,是否莫須有不是你說了算,而是十數萬百姓說了算。」
王君臨一臉莫名的說道:「李司馬,你說的話能代表十數萬百姓的意思?」
李宗明冷哼道:「本官乃雍州司馬,自然能夠代表十數萬百姓的意思。」
王君臨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李宗明,說道:「李司馬言稱自己代表十數萬百姓的意思,那你知道這十數萬災民此時心中所想?」
李宗明輕蔑的看著王君臨,說道:「本官當然知道他們此時心中所想,他們此時一心想著讓朝廷將你這個罪魁禍首拿下。」
王君臨一臉譏諷道:「白痴,百姓眼下一心只想著如何填飽肚子,連這都不知道,還敢大言不慚的在這裡言稱自己代表著十數萬災民心意。」
「你……」李宗明氣結,一時無法反駁。
王君臨卻又說道:「你既然言稱是雍州司馬,不知道想辦法給百姓籌集糧食,卻來這裡做如此荒唐可笑之事。真是可笑之極啊!」
李宗明大怒:「王君臨,你太失禮了,本官比你官大了一級,你便是這般對待上官的麼?」
王君臨不答話,卻嘿嘿冷笑。
李宗明看見王君臨眼裡那抹譏誚的光芒,呆怔片刻後,頓時讀懂了王君臨眼神里的意思。
這般對待上官又怎樣?這傢伙在京城讓昌平王府家破人亡,弄死了越國公楊素兩個兒子,借科考一案弄死了禮部尚書周成言,讓刑部尚書于仲文丟官,他一個州府司馬在地方上是重臣,但這些朝中大佬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估計在王君臨眼裡什麼都不是?
二人站在門前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之時,李宗明身後的人群卻有了動靜。
十來名雍州官員夾雜在人群里,不知誰帶頭蠱惑了幾句,百姓們紛紛喧囂騷動起來。
騷動的情緒漸漸擴大,由開始時的小聲議論,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不知誰帶頭,忽然喊出一句「狗賊以死謝罪,才能讓老天收走災禍!」,事態頓時失控了。
數千百姓異口同聲叫囂著「狗賊以死謝罪,才能讓老天收走災禍!」「秦安侯若還是人,當以死謝罪!」等等之類的口號。
喊了幾聲後,人群的情緒忽然膨脹到頂點,激動之下,忘形地往前跨了幾步。
僅只幾步,事態徒然變得嚴重了。
王君臨眼皮猛跳了幾下,李宗明卻是心中大喜。
眼看事態越來越無法控制,數千條人命便在二人的一念之中,喧囂的人群前,二人冷冷對視,良久,李宗明冷笑道:「秦安侯,民心難違,已是這般時候了,秦安侯當束手就擒,由本官將你拿下送到京城,交由陛下發落。」
「白痴!」王君臨冷笑著罵了一聲。
李宗明怒極反笑,但不等他說什麼,便見王君臨忽然間斂起了笑臉,神情變得無比陰沉森然,揚聲大喝道:「楊虎石何在?」
楊虎石挺起腰,大聲道:「末將在!」
王君臨眼中的殺氣噴薄而出,一字一字地道:「你帶人在門內列陣,任何敢跨進此門一步,給我當場射殺!記住,任何人!包括雍州司馬李宗明這個白痴!」
楊虎石神色中閃過莫名光芒,暴喝道:「末將遵令,任何人敢跨入轅門一步,當場射殺!眾將士集結,列陣!」
轟!
數千戰士在門內列好陣式,前四排拉弓搭箭,後面幾排手執長戟,一排排兵器在陽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寒光。
原本在門前與官員和百姓對峙的百餘將士也迅速收刀後撤,退回陣列中,門前頓時空出了三丈方圓的空地。
這一次列陣,與剛才的對峙和喧囂絕然不同,標準的擊敵戰陣,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殺氣,幽冷的兵器直指大門外,散發出鐵鏽般的血腥味道。
李宗明心中狂喜,但官員和百姓們卻是徹底的呆住了。
轅門前三丈的空地,卻再無人敢往前跨出一步,看著不遠處王君臨面帶森然殺機的臉,想著王君臨的兇殘事跡,沒人敢挑戰他剛才下的這道命令,因為他們都感覺這位毒將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