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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卻沒有聽沈光的話去休息,而是跟著出來,拖著病體幫忙生火熬藥。而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人小鬼大的又一臉擔心的說道:「哥哥,你說那毒將第一次見你,為什麼這麼大方,一次給你兩個金元寶,他會不會想讓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
沈光心中苦笑一聲,心想這位毒將大人或許是個厲害人物,但如今得罪了權勢滔天的越國公和昌平王,自己這個時候成為對方親兵,沒有危險才怪,說不定過幾天死了都有可能。
不過,心中雖然這樣想,可嘴上連忙說:「沒有危險,果兒你個小丫頭不要瞎想!」
只是這樣著說著,沈光看著妹妹不由心中一顫,他不是個怕死的人,可如果他死了,妹妹又該怎麼辦呢?若這位毒將沒有得罪越國公楊素和昌平王邱瑞多好。
要不然,帶著妹妹逃跑?
反正有這兩個金元寶,妹妹半年內的醫藥費已經夠了,以自己的本事,有了這半年時間緩衝,後面定能籌到錢。
只要逃離京城,天大地大,毒將雖然厲害,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不行,我不能做這等背信棄義的小人之事。否則,我這一輩子,都別想堂堂正正的抬頭做人了!而且,以毒將的凶名和厲害,我只能一輩子隱姓埋名,苟且偷生了……」
「不行,我絕不能逃走。」
沈光的這心緒,徹底的混亂起來。
和妹妹煎熬好了藥,看著妹妹喝了藥湯,沈光就躺在榻旁,閉目假寐。
逃,還是不逃?
這可真他娘的是一個大問題!
突然,他想起王君臨給他兩個金元寶時,那仿佛可以看透他心思的眼神,不由心中一震,神色變幻不定,半響之後,輕嘆了口氣,眸中閃過一絲決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
……
京城新出現的秦安侯府雖然遠遠與越國公府和昌平王府不能相比,但也占地五十多畝,所以即使多了晉王送來的三十多名僕從,再加上王君臨的二十來個護衛,依然空蕩蕩的,特別是夜間人們休息之後,更是如此。
下午的時候,新府安頓下來之後,王君臨便帶著重禮親自去了晉王府一趟,一是感謝晉王府的照顧,二是將魚子默接了過來。然後又到五福茶社將小猞猁和血鬃馬也帶到了侯府。
這府邸右側有一個占地十多畝的練武場,王將臨索性將這裡劃分給了血鬃馬,除了清水、精料供應之外,便任由其在裡面撒歡,奔跑。而且為了不讓其顯得寂寞,護衛們的戰馬也放在了這裡,任由其欺負。小猞猁時不時也會在裡面疾奔上一陣,小傢伙與血鬃馬已經混熟,有時還可以爬到血鬃馬的背上去戲耍。
一天忙活下來,已經天黑,此時王君臨剛看過魚子默的傷勢,遣退了展鵬等護衛和僕從的伺候,獨自一人在侯府中漫步,小猞猁雙眼發著綠光,在後面腳步無聲,猶如幽靈似的跟著,時不時會好奇身邊花園中發出輕微聲響,迅疾的鑽入其中,王君臨也不管小傢伙,更不擔心小猞猁會找不到他。
他在高台城的時候就試驗過,里許範圍內,小猞猁憑藉著氣味能夠輕易的找到他。所以,過一會兒,小傢伙總會從另外一個方向鑽出來,親昵的在他腳邊鑽來鑽去,並且發出幾道叫聲,仿佛在向他說著剛才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每當這個時候,王君臨便會蹲下拿出一塊肉乾餵給小猞猁,撫摸一下小傢伙的腦袋。
護衛太少,且王君臨隱隱感覺楊堅短時間內不會讓他回高台城,所以今天在五福茶社的時候,他就已經安排孫文韜在最近一次將一百車茶餅往高台城的時候給武三帶去消息,派一百名護衛來京城。
而在一百名護衛到來之前,王君臨除了讓在正門和側門安排值守的人之外,沒有讓人夜間巡邏。
所以,如今璀璨的星光下,人和小獸的影子,穿插在府中花樹之間,就顯得格外孤寂。王君臨走了一陣,便隱隱感覺自己與京城,乃至與整個世界都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王君臨腰杆習慣性的挺得很直,步子邁得很大,臉上有著一比凝重和自信的怡然。夜間府中散步,除了陪小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