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絕對不行!」
另一間房裡,凌飛正斬釘截鐵的說道,「今日之事,跟這小娃娃沒有任何關係,決不能如此對他。」
「道長,這也是沒有法子啊。要是還有第二條路走,我們也不願這般強人所難。」
剛才眾人一番議論,談及秦蘇胡炭這幾年來的一些令人費解的事跡,頗不似弱女稚子所能為,隱隱都可以找到有第三者出手的線索。最明顯的一事便是三年前,秦蘇在瀘州定藩坪與當地藥霸盧定剛結怨,盧定剛糾結了四十多人圍攻秦蘇胡炭,內中頗有幾個被錢買通的江湖人物,可是打鬥中途,卻有一個神秘人物出現,將包括擒龍門、七星派幾名弟子在內的眾人打散,秦蘇胡炭因此得脫。此事被那幾個弟子傳出來了,座中掌門也有幾人聽說過。大伙兒都猜想,這神秘人就是胡不為。很可能胡不為一直跟隨在這兩人周圍,躲在暗處出手,幫助兩人化解危機。聯繫到眼下愁事,便有人提議出,不若囚禁胡炭為人質,逼迫胡不為現身,畫符解救中蠱者性命,這個建議居然立時得到幾個掌門的附和。
魯送拳勸道:「道長!我們也不是要故意為難他,只是四十多條人命,若不是這樣,怎能救得回來?再說,我們也只不過想逼出他老子,可沒想傷害他。」
凌飛沉著臉:「為了一個尚未確認的猜測,便可以罔顧一個無辜者的意願而胡作非為?以利於大眾之名便可肆意禍害小眾,這就是你的想法?」
魯送拳被他凌厲的眼神盯得抬不起頭來,卻兀自強辯:「道長言重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再說這小鬼也不是什麼無辜者啊……他爹爹滿手染血,殺傷了多少人命……」
章節嘆息一聲,道:「父之罪,豈能讓子來代。在座各位都是江湖有名的俠客,恩怨分明,難道還要行那父債子償的草莽準則麼。」
「這話說的哪裡來?我們又不是要殺了他傷了他,只不過要限制小鬼的行動,讓他與外面不通聲息罷了。這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行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四十多個好漢,使一點手段沒什麼不妥。」
「不行。」凌飛仍舊反對,「即便那小青龍真是十惡不赦之人,但他與今日之事毫無關係,我們豈能旁牽無辜?這樣的做法和綠林有什麼區別。」
「道長,綠林就綠林吧,我們現在有四十七條人命等著救呢!這可比什麼都要緊,這當口還執著於小是小非,那不是因小失大了麼。」
凌飛面色鐵青,腮幫子咬得緊緊的,顯然四十七個人的性命也沉沉壓在他的心頭。
那人還勸:「若是換成在座的眾位中了蠱,咱們眉頭皺一下都不算好漢的,生死由命,決不怨及旁人。可是現在是道上的好兄弟遭到不幸,這般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無所作為,又怎合俠義之道?善惡也分大小,俠義也有先後,我們這也是權害取輕之法。」
蔣超見凌飛等人都繃著臉不言,站起來,不滿的說道:「兩位道長是不是太過仁慈了?跟這些邪魔外道還講禮義,那不是應了東郭憐狼的笑典麼?日後碰上羅門教,咱們也這樣以禮對待?須知人敬我三分,我定敬他七丈,他欺我一寸,我必報他……」
「哦?」章節轉過臉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小青龍是邪魔外道不錯,可是小娃娃呢?他可不是邪魔外道吧?囚禁他是什麼道理,我想不出來。」
蔣超漲得滿臉通紅,大聲道:「他怎麼不是邪魔外道?那小鬼陰險狡詐,全用陰招傷人,若是正大光明之人,怎麼會用這樣的手段?何況,他身上又是蛇又是毒的,我可不信他養著只是為了好玩的,他過去害過什麼人,咱們不知道罷了。」
這時另一個掌門卻搖頭反駁蔣超的推論:「蔣掌門這麼說,我不大同意。法術招式的應用,並不能反應一人的內心。黑巫之術還被天下公推為最邪惡的功法呢,可是這幾百年來,學巫的卻也沒少出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好漢子。」
「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黑巫身上了。」游澤通見蔣超瞪起牛眼,忙幫腔說道,「若是真的無辜者,咱們當然不會這麼對待他們。可是沒聽白掌門說麼,這小鬼和那秦姑娘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我們不妨找白掌門來商量商量,她肯定知道這兩人做過什麼勾當。」
「你找白掌門,不是為了商量吧。」旁邊有人嗤嗤冷笑,「你是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