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淮王再次醒來的時候。
大軍已經從攻打虞州的前線撤了回來,來到了青州南岸,準備過河返回豐州,最後從豐州回援淮州。
水師已經離開了,淮州軍想要回援淮州,只能走這個路線。
眾幕僚、武將見淮王醒來,趕緊圍了過來,詢問淮王的身體情況,並表示淮王已經昏迷兩天了。
可醒來的淮王恍惚了一會後,再次回到了之前的驚憤之中,嘴裡不斷的強調著一句話:「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武關怎麼會丟,衛將軍怎麼可能死在陳墨的手上,這不可能,本王不相信」
那個曾經的淮州之主,而今卻處於瘋癲失魂之中,實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對他太大了。
這些事,哪一件對他來說不是天大的事,可現在全都匯聚在一起,讓他知道了,這誰接受得了。
還有妻女與兒子被俘,更是讓淮王感到無比的屈辱。
梁松的妻女什麼下場,當初負責對接把梁松贖回來的他,可極為清楚,全都被陳墨霸占了,成為了那賊子的妾室。
自家妻女一個個如花似玉,那小賊豈能
想著自家妻女現在很可能在那小賊的胯下受辱,淮王就感到無盡的憤怒,道:「給本王聯繫崇王與安平王,本王要徹底剿滅陳墨小賊,救出芸汐和正兒。」
「不可啊。」一名蕭家武將這時連忙開口道。
肖家、甘家的武將也是忙不迭的附和。
「蕭志,為何不可?」淮王輕喝一聲,此時他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只想徹底剿滅了陳墨去。
被叫做蕭志的蕭家武將正要開口,卻被第五浮生用眼神制止了,道:「王爺,當日大夫診斷,您是氣火攻心,需要好好休息,少操勞.」
聽到第五浮生這話,蕭志等人在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淮王是什麼人,作為一個上位者,察言觀色也是基礎,沉著臉道:「浮生,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王?」
第五浮生說沒有。
可淮王看蕭志他們的神情,明顯就是有的。
當即怒喝一聲:「你們難道連本王就要瞞著嗎?蕭志你說,剛才你為何說不可?」
蕭志吞吐了一番,還是說了出來:「楚策大將軍派人來報,陳墨那賊子威脅王妃和大殿下他們,各寫了一封親筆信,說王爺要想贖回他們,第一需要把青州還回來,第二需要讓王爺您割讓豐州北岸十四城,第三是割讓淮州,第四陪償白銀.百萬兩。」
相比於氣著淮王,蕭志更擔心的是被陳墨俘獲的蕭芸汐,蕭重榮已經身隕,蕭家的命運已與蕭芸汐緊緊聯繫在一起,如今蕭芸汐與世子都落入了陳墨之手,蕭志豈能不急。
「什麼?」
聽到這話,淮王果然又被氣著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好似要把心肝脾肺都給咳出來一樣,臉色漲紅。
「陳墨豎子,本王與他勢不兩立,咳咳.」
至於陳墨提出的要求,淮王是不可能答應的。
這若是答應,就算把妻女救出來了,也會遭天下人恥笑的。
「速速聯繫崇王和安平王,就算拼著正兒他們死,本王也決不受賊子的妥協。」淮王怒喝。
蕭志他們還想再勸,可淮王就是鐵了心了,一定要盪滅陳墨。
可等他們從青州回到豐州,來到脛縣的時候,一則消息的傳來,讓淮王好似被一道晴天霹靂給擊中一般。
西涼的羌族,蜀府的楊弦居然與陳墨結盟了,還放出話來共進退。
聞聽此消息,淮王頓時大驚失色。
如果剛開始坐擁青、虞、麟三州的陳墨,在他的眼裡只是一頭狼,與吳家聯姻又成為三品武者的陳墨變成了一頭猛虎的話,那麼現在得西涼、蜀府相助的陳墨,就是如虎添翼。
原本他想集崇王、安平王之力,大軍壓境淮州,以絕對的實力逼迫陳墨釋放自己的家眷,並退出淮州的,可是現在,貌似嚇不到對方了。
首先,崇王的兵馬還在隴右作戰,崇州本部的兵馬不多,若是崇王還敢分兵來淮州,那麼與陳墨結盟的西涼,一定會趁機攻打崇州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