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簌簌簌
十月秋雨擊打在老舊的窗戶上,狂風席捲著院內梧桐樹,枯葉飄飛,空氣中攜帶著絲絲縷縷的寒冷,告訴人們,冬季快要來了。
廂房中,濃郁的藥味在屋內飄散,混雜著一股燃香的味道,這是一個離不開香的國度,幾乎每一處都能聞到香的味道。
「嗚」
有氣無力的呼聲響起,蓋著被褥的少女纖眉微蹙,細長的睫毛在昏黃燭光下微微顫動,緩慢的睜開了雙眸。
天旋地轉,渾身無力,腦袋更是渾渾噩噩,那種感覺,就像是睡了好久,突然醒來的一種疲憊。
她的全身開始延伸,一雙白玉般的雙足先從被褥中探出,她吃力的用手肘撐起身體,往外掃了一眼,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男人。
一個身著布衣,神情朗逸的青年。
正當她有些茫然的時候,青年開口了:「醒了,感覺怎麼樣?」
這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德怡郡主那渾渾噩噩的腦袋,記憶開始湧現。
赴約。
皇后。
三皇子。
下藥
德怡郡主臉色一變,低頭微微揭開被褥,往被褥里看了一眼,頓時間臉色蒼白。
什麼都沒穿。
不僅如此,她還能感到身下所傳來的一股酸痛感。
雖然一直未曾經歷過人事,但她又不是都不懂,當即便認為自己失身了
恐慌、茫然、憤怒、悲傷.一股腦的全充斥著腦海中,但她沒有哭,也沒有憤怒的斥責屋內這可能是奪自己身子的元兇,她只是如同失了魂一樣的發著呆。
陳墨看到對方的樣子,猜測她可能是誤會了什麼,道:「放心,我沒有碰你。」
然而此話一出,原本只是失魂發呆的德怡郡主,嬌軀瞬間顫抖了起來。
身下的酸痛,明顯是失身的表現。
如果不是他。
那就可能是三皇子。
一瞬間,腦袋發昏,想死的心都有了。
陳墨:「」
怎麼,沒碰她,她反而更難受了?
「嘎吱.」
「墨公子,我給郡主她拿了身我的衣服。」
房門打開,林雪嵐拿著一身疊好的衣服走了進來,當看到床上醒來的德怡郡主時,面色一喜,快步走上前來:「郡主你醒了,怎麼樣了,好受些了沒,應該不熱了吧?」
林雪嵐將疊好的衣裙放在一旁,在床邊坐下,看著一副好像遭受重大打擊,生無可戀模樣的德怡郡主,她疑惑的看著陳墨:「墨公子,郡主這是怎麼了?」
陳墨攤了攤手:「我也不清楚,她醒來後就這樣了,應該是跟昨晚的事有關。」
對此,林雪嵐問德怡郡主:「郡主,你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嗎?你被三皇子下藥了,若不是墨公子及時出現,把你從三皇子府上帶了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聞言,有了想要一死解千愁的念頭的德怡郡主,神色微滯了一下,掃了眼陳墨,下意識道:「你你不是說沒碰我嗎?那我怎麼」
「難道是別的男人?」
話到嘴邊,德怡郡主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念頭。
聽到這話,林雪嵐有些明白了,臉色一紅,柔情的看著陳墨:「墨公子,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來跟單獨郡主聊一聊。」
陳墨頷首,離開了房間。
林雪嵐開始詳細的為德怡郡主講述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郡主你醒來後,一直叫著好熱,總纏著墨公子,還扯墨公子的衣服,還要親墨公子,好在被我及時拉開」說到這的時候,林雪嵐的臉色也是泛紅了起來,旋即說道:「然後墨公子讓松老給你看了一下。
松老說,郡主你中了痴心粉和欲春水兩種毒,若是郡主這時和男人有過交歡,還會對交歡的男人產生一定的情愫,而且當時郡主你中毒太深,唯一的解決辦法,只能將郡主你的欲望發泄出來.」
林雪嵐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甚至發燙了起來。
「所以是你口中的松老替我解的毒?」
八零七、八零八:德怡郡主:你是大宋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