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此話大虎的腿一下就軟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不住的劇烈咳嗉著,他可不象於大鬍子軍旅出身,對於地道的農民,從早上打打殺殺又跑了一天的路,身著鎧甲,手裡還捏著那大鍘刀。早已經累吐血了。剩下的就是喘了。
「哎——快起來。這衛州城關門早,耽擱了就進不去了。」於豹捅了把大虎。
大虎翻了翻白眼斷斷續續的說:「起——起——起——不來了。」
「你現在也是粘過血的人,怎還這副孬樣。哎——到底還是老實人成不了大事。」於豹嘆了口氣搖著頭乾脆將大虎扶起向城門走去。
大虎腦袋昏昏的,身體都不聽使喚,硬是被於豹給拖到了城門口。看著二人滿身血跡,有刀又甲的,就引起了守城軍門的注意。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軍門離幾步就將他二人給喝住了。並圍繞著二人一陣打量。
「兄弟,我們是曲河鎮周刺史的屬下,到這裡求見你們的林鎮天副尉。」於豹笑臉道。
「你說是就是呀!拿證據。」那軍門把槍一舉對著於豹毫不客氣的說。
「這是我的行軍腰牌。」於豹脾氣雖大但在這裡他也不好發火,雖然都屬朝廷,但是周刺史歸附朝廷時間比較短,地位更是不能和這鳳翔州的刺史相比。
「這是什麼?我讓你拿證據。」那軍門只瞄了一眼,就把那腰牌給扒了到了一邊。
於豹有些發怒瞧著那軍門就想放粗,自己好歹大小也是個兵頭,怎能叫一個大頭兵如此帶見。就看那軍門一手持槍,一手佯裝撓著下巴,眼睛半睜半閉的說道:「如今年景,兵痞,賊匪多了去,到處搶奪財物,也不知發了多少。象這樣的牌牌別說一個,十個百個那不是說弄就弄,真要是不明真相,把你們放進去,搶了誰,奪了誰。你們卻快活的緊了,可要是上司怪下來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邊說他的手邊不停的用拇指和食指撮著。
於豹那幹了多少年的差,話里話外加上軍門的手勢立刻明白了證據的含義。便有摸了摸身上,找出了些碎銀與他道:「咱可不是兵痞,更不是賊匪,我們可是從前面殺匪回來的朝廷的兵,咱們是一夥的。」
那軍門眼眉一挑手一抄便將銀子撈入手裡點了點頭道:「我看你們也不象歹人,不過進城這帶血的傢伙可不能帶,容易引起恐慌,就放在這吧。」他指了指大虎手裡抓著的鍘刀。
「自然,自然。」於豹趕緊去拿鍘刀,誰想大虎早已肌肉緊張過度,握的是死死的。於豹用兩手才將其分開。扔了鍘刀將大虎拖進城裡,臨城門不遠的拐角處找了家客來居的館子。那招呼的殿小二眼掃了一眼見兩人形狀嚇的滋溜串到了門口旁邊,拿起門板慌張的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打烊了,打烊了。」說著就往上掛,可能是緊張過度兩下子都沒放牢靠。
於豹不禁火上來了,裡面分明有人正在吃喝,正是晚飯時間,怎麼自己來了就打烊,這分明是看自己的落魄像以為給不起錢呢怎麼的。便上前一巴掌給店小二給打到了一邊喊道:「他奶奶的,狗眼看人低。連你個小小的店夥計都欺負到了我的頭上,呸——拿我不當人看是不。」說話間吐了口吐沫。擼起袖子就是一拳。
那店小二身體瘦小也是個不抗揍的主,這一下就被拔了兩個跟頭,轉了七百二十度,滾了一身的土,帽子也歪了,抹布也掉了,嘴角也流出了血來。他驚恐著看著眼前的惡殺,一手捂著腮幫,一手支撐著地要起來。可還沒起來就覺鼻子一酸,眼前一黑,已經被打了一個正著。還沒等哼一聲一個仰八叉又跌了下去。
店內的人聽見打鬥,順聲瞧了,見兩人渾身帶血嚇的紛紛逃出怕傷及自己,圍攏在四周看熱鬧。這時的一個胖掌柜也聞聲走了出來,頭戴高二尺的胡帽,紅點圓領羅袍,中年光景長了滿臉的麻子,掃帚眉大環眼,看上去有幾分狠勁。見小二被虐大喝了聲道:「哪路朋友在此鬥狠,也不看看是誰開的店。」
「怎麼你開的就不做生意,堵著客人不讓進嗎?」於豹也不善的道。
「你這樣子任誰也不敢放你進來,還倒怪我的夥計,你們說是不是。」胖掌柜問著四周的人。
「就是,就是。」
「渾身帶血,多晦氣。」
「是兵痞,吃飯不給錢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