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經過兩翻戰亂這人跑的跑是藏的藏,大街上已經看不到一個百姓的身影,倒是縱橫交叉的路橫七豎八的倒臥著兵士和遇難百姓的屍體,血染紅了路面,那慘景任誰見了都不覺毛骨悚然,活生生一副人間地獄。時間過去半盞茶的工夫,大路上就又傳來馬蹄聲,大虎一驚下意識的就往城門方向縮了縮身。卻見來人正是劉玉樓此時他胳膊已經纏了塊白布,一絲殷紅隱隱透出。「兄弟你——你沒事吧。」大虎霍的下站了起來來回看著劉玉樓。
「颳了一下,沒大事。」劉玉樓輕描淡寫的道。
「那賊兵?」大虎邊說邊用手比畫著。
「那李繼韜就是個紙老虎,見我兵神勇嚇的屁滾尿流離城逃去了。我現在就去追那李大鐵棍,將他一舉剿滅。哥哥可先找醫館治病養傷,我去去就回。」劉玉樓興奮的講到。一打馬又如風一般急馳而去,後面又呼拉拉的跟著大隊人馬。
「兄弟不可大意,那個李大鐵棍非常勇猛,小心。」大虎提醒道。然人影已經遠去,傳到耳朵里的只有馬雜亂的腳步聲。
城裡還有些堅守未跟從龐刺史逃跑的官將,這些人在城收復後開始清理城內的兵士遺體,百姓們聽到敵兵被擊退也都從家中出來一起跟從兵士清理。大虎被那兵士架著找了一家醫館,裡面已經人滿為患了,都是傷兵,還有百姓都掛了彩了,除了藥店的郎中和夥計就沒有一個好人。
「讓一下讓一下。」兵卒連擠帶喊。
「有沒有先來後到。」前面的一個傷兵捂著一條胳膊轉身怒視道。
「你是哪個部分的,不認識我是宣節校尉的親兵嗎?」小兵毫不示弱的道。
「衛州的咋了,你殺敵,俺也殺敵憑啥給你讓,你個小兵蛋子,不是老子受傷一腳給你踹趴下。」那傷兵吼道。
「真長本事了,不是我家將軍帶我們支援,你們能把敵人打退,能把城奪回來?吃屎吧你們!」小兵說著可不給那傷兵留面子身體一聳就拉著大虎往裡擠。
「滾開。」那傷兵暴怒伸手一推。
「想打架的怎麼的。」小兵瞪著眼與之對視。
「你們是來看傷的還是打架的,沒打夠都出去打,別在我這惹事。」那老郎中在衛州城裡頗有名望,又有一副剛硬的性格。見有人鬧事就斥責起來。
「兄弟,讓他們先看,這都是衛州的有功之人。」大虎拉回了小兵勸道。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家大人的哥哥,誤了你的傷勢我可不好擔待。」
「你是刺史親兵。」那傷兵此時看了眼大虎見其穿著說到。
「是呀,不小心讓敵人給砍了一刀。」
「你這傷比我重,來,你先來。」出呼意外那傷兵看了下大虎的傷竟然主動讓開了。
「使不得,你們都等了很長時間,我怎好加塞。」大虎憨厚的說。
「咱們都是衛州的,你又替俺們說了句公道話,就憑這沒問題,要是這小子,哼想都別想。」那傷兵對那小兵嗤之以鼻的道。
「有完沒完了。」老郎中走了過來將傷兵和小兵分開看了下大虎,查看了傷唏噓道:「的確不輕,這要不是及時止住血你可能就報銷了。」
說著拉著大虎往裡走並對周圍的人說道:「對不住各位,這有個重傷號我先給他看看。」這裡的傷號無非是衛州和宣節校尉的人,衛州的兵自然不必多說,宣節校尉的兵自然也要看著劉玉樓的面子。這樣大虎後來者居先,被老郎中給帶了進去。
兩天後有消息傳來賊首李大鐵棍被劉玉樓斬殺,賊匪悉數被殲滅。一時百姓歡呼雀躍自發組成鑼鼓隊在東城門外迎接凱旋的隊伍。大虎也和飼伙房的夥計留守的官吏,兵丁守侯在中央大街上。遠遠的就見官道上塵土飛揚,一隊人馬打著旌旗向這邊過來,旗幟上一個大大的渲字,這是澶州的旗幟也正是劉玉樓的軍隊。看見得勝之師歸來,鑼鼓隊立刻敲打了起來,一時間鑼鼓喧天,鞭炮齊響,一些小孩子也跟著湊熱鬧,拿著從野地里摘來的各種雜七雜八的花不斷的蹦跳著。和劉玉樓一起的還有逃走的一批衛州官吏,那劉玉樓此時威風凜凜,在他後面跟著先前敗逃的衛州官吏,大虎掃了一遍竟然沒有發現龐刺史。暗中心裡就咯噔一下,「是不是那畜生又惹事,把大人給弄傷了。」他翹起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