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鄉鄰也耐不住性子道:「大虎別聽他的,看他的樣子也是唬你,一輩子沒出過村能知道啥。」
「嗨——你們還別瞧不起人,雖然我沒走過江湖,但是書還是看過的,也得到過名人的指點。你們別不信,我這腦子裡偏偏就有這馬的來歷。」張老獸醫一副高深的神色抻著鬍子說道。
「那這馬到底是什麼來歷,實話跟老爹說,當初我馴馬時查點沒讓他給踢死。」大虎認真的問道。
「這馬是西域進貢給大唐的名馬,叫萬里奔雷流雲獸還有個諢名叫掃帚尾,瞧見沒有它的尾巴非常難看就想禿把掃帚一樣。之所以叫獸不叫馬就是因它有獸性的緣故。」張老獸醫指著馬說道。
聽的大虎是連連點頭,暗想這馬是進貢的馬,媽呀皇上騎的馬讓我給撈了來,我這可是貪了大便宜了。大虎心裡一陣緊似一陣。
看著大虎深信不疑的樣子,張老爹繼續說道:「這馬腳程極快,日行一千,夜走八百,是百里挑一的好馬良馬。」
說到這裡眾人也一陣唏噓,就連王老爹都有些動容的問:「老張頭,這麼好的馬會在這裡?你可別拿我們不實數。」
「這確實是好馬,不過也是難馴之馬,當年西域進貢之時就存心想讓唐皇丟臉。」
王老爹聽到這又變了臉色道:「你這可就有點扯淡了吧,皇帝的事你怎麼知道,大虎別信他,簡直就是天南海北的胡扯。」
「你還別不信,早年我學獸醫,咱們村就逃過來一個衣衫藍縷的要飯花子,當時他身受刀傷還是我給他包的扎,那人是誰你們知道嗎?」
「是誰——要飯的貝」王老爹嗆著道身體卻不由的靠近了些想聽聽這人的來歷。
張老爹也不理他自顧自的說道:「那人呢就是皇宮裡逃出來的玉馬監的相馬師,他就認得這馬,當西域使者說出此馬在西域被稱為天馬,就是天子之馬,只有大德的皇帝才能騎乘,德行差一點都騎不的。激皇帝騎馬驗德行。那相馬師就提出來說這馬咬人,蹄人不經過長時間馴服根本就不能騎乘。這話一出立刻引來西域使者的抨擊,引起了西域的不滿,皇帝只得將他貶了出來,臨走他給皇帝獻策說千萬不要騎那馬,皇帝半信半疑,就找了一玉馬監一人試騎,結果連踢帶咬剩了半條命。皇帝因此找了個由頭將馬賜給了手下的將領。破壞了西域使者的陰謀,他們決定報復那相馬師,就派人追殺。大難不死逃來了這裡,還給我畫了馬圖。那圖上所畫就是此馬。」
「這馬真這麼野性?」王老頭打量著那馬。
「不信你去試一試。」張老獸醫激道。
「可別,王老爹,這傢伙確實野。你可別讓這畜生給踢著。」大虎連忙攔道。
「哎!我才不上他當呢,一個畜生而已我能跟他較勁。」王老爹看著大虎認真的樣子於是說,其實他心裡也有點擔心萬一真的咬人踢人,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別在大夥面前丟人。
「大虎這次回來咱們好好喝喝。先到我家,你好招事,我這段時間攢了不少的金瘡藥,這回可不是獸藥,全是從藥鋪抓來的給人治傷的。專給你預備的。」張獸醫打哈哈的說道。
「不行呀,我這也是請假才回來,等他們娘倆收拾停當就走。」
「你們要進城了?」張老爹驚呀的問。
「是呀!我在城裡弄了個小官,買了房子。」
「瞧瞧,那麼多後生出去,就大虎混的明白。」張老爹誇讚道。
「其他兄弟不好嗎,當初可比我強多了,當了兵就有軍餉的。」大虎有些詫異。他自從看見劉玉樓後,就非常自卑,經常把自己和出村的那些後生比,一想劉玉樓都是官了,那些人都不會差。誰想從張老爹的口中得出截然相反的結果,他有些難以置信。
「哎——你們剛出去不久,戰事就起了,戰敗了丁大力受了主將的連累做了囚牢,鄧雲鵬丟了條腿,殘了。李三多跑了說是當了匪,李小明就沒有回來。」張老爹面色陰沉的說道。
「那次我也經歷了,我是命大遇到了個本領高強的將軍將我從死人堆里拉了出來,揀了條命。」大虎想起了那場戰鬥,心情不由的沉重起來,老伙長,瘦猴子因為救自己而死的場面不斷的從腦中閃過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這黑暗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