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晉軍到現在恐怕都不知道屠殺了我草原多少牧民了,咱們得趕緊召集兒郎們迎戰才行!」劉聰跪在地上,但卻面色兇狠地道。
於公於私,劉聰現在對於晉軍都恨的牙痒痒的。
於公,晉軍屠殺了他們這麼多草原的牧民,他們當然要以牙還牙。
雖然劉聰當時跑的著急,來不及關注晉軍的情況。但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個部落絕對不是第一個被晉軍屠殺的部落。而他們到現在才收到消息。也只能說明之前的部落恐怕已經沒有活口了。
於私,劉聰在統治後期能夠縱情生色,本身也有一定的好色屬性的。眼看著被自己盯上的獵物好不容易要得手了,但偏偏這個時候晉軍沖了上來,打攪了他的好事!
而劉聰當時自己保命都來不及,哪裡顧得上那個小部落之主的姑娘?同樣是不用想。他都可以猜的出,那個姑娘就算是沒有當場被晉軍殺死,恐怕也成了晉軍的軍妓了。
這要是換成了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心裏面怎麼可能平衡?
「哼,這是不人道,這是不通情理,這是倒行逆施,這是對我們草原人的犯罪。」劉淵高舉著雙手向著長生天,大聲地宣洩著自己的委屈和不平:「我要派人去龍城向陛下申述,請陛下為無辜慘死的牧民們做主,我要集合部隊,殲滅晉軍,我要派兵攻擊晉地,去和他講講道理。」
於是,劉淵開始調兵遣將,準備將這一支大膽妄為的晉軍,徹底的殲滅在草原之內,讓晉人知道知道,他們草原的兒郎是最驍勇善戰的戰士。
很多人都以為三國時期即便是處於分裂的狀態都可以將四周的異族打得抬不起頭來,而宋朝在面對一系列外族的時候,卻是該怎麼悽慘就怎麼悽慘,甚至宋變成了慫。
甚至通過這種簡單的對比,以為魏蜀吳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輕鬆吊打遼、金、元。
事實上,三國時期的異族那叫什麼異族,還是最原始的部落形式,拿著最原始的裝備,作戰的時候也是臨時將牧民召集起來。
但到了宋朝時期,遼、金、元這可不再是部落模式,而是真正的建立了政權,在政治模式上取得了一個跨越性的進步,政權模式比之部落模式肯定能夠更大效率的調動草原上的力量。
並且,那個時候的遼、金、元又是什麼裝備?高精尖的那部份雖然不如宋朝,可普通士兵的最普遍的裝備卻幾乎不比宋兵差了。遼、金、元這個時期,草原上士兵的裝備對比三國時期的草原簡直是降維打擊。
遼國的鐵林軍、金國的鐵浮屠,蒙古更加是有了成建制的大批量的重騎兵,你看看三國時期的異族有幾副鐵甲?更別說是重甲騎兵了!
而且,遼、金、元一步步可都組建了常備部隊,元朝的時候更加是達到了一個高峰,怎麼可能像三國時期打仗的時候都是臨時召集草原上的牧民?
再則,遼、金、元也不再是單一的草原輕騎兵了,而是各色兵種相互配合,甚至離譜些的連水師都給搞出來了。
因此,宋朝對外族上雖然不爭氣,但要以為宋朝要被魏蜀吳任何一個拿出來,都要被吊打,那就很可笑了。以為魏蜀吳可以吊打遼、金、元,那就更加搞笑了。
在這個時代中,鐵木真從剛開始就一改落後的臨時徵召牧民的模式,而是一力推進常備兵力,從而提高元蒙士兵的戰鬥力。
但是,臨時徵集草原牧民,這種方法也並非被完全廢棄。到了戰時關鍵時候,那些部落是可以臨時召集牧民進行作戰的。
畢竟,如今鐵木真掌握的地盤已經相當不小了,真要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發生問題的話,等消息傳到鐵木真那裡已經是很長時間了,再等到元蒙朝廷調派兵馬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就算是在大漢之中,當戰事發生之後,那些將領和官員們也有臨時調集百姓要求他們幫忙守城的權利。只不過,草原上的牧民由於自小騎馬射箭,他們的戰鬥能力不是農耕文明出身的大漢百姓可以相比。
劉淵這個時候畢竟對於竇憲這一隻兵馬的狀況一無所知,不知道對方的領軍大將是誰,不知道對方有多少兵力,為了穩妥起見,他這才決定從各部落中召集一批牧民參戰,以防止自己手中力量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