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這句話雖然只有寥寥數語,語氣也是非常的儒雅,不過,卻是盡顯自信,甚至可以說是帶了一絲張狂。
他這番話,其內里的意思,完全是沒有將努爾哈赤的那些兒子們當回事,乾脆將他們形容成了彘。
而彘,在天啟之中,也是對於豬的一種稱呼。
「張從事,此言有理,質子人選,非皇太極不可!」作為這一件事情的另一位主導者,張賓這個時候也很是贊同道。
他之所以在最後又推動蒯通隨同李鴻章回返北狄,可不是為了讓蒯通去北狄遊玩的,而是讓他帶著使命去的。
想必,如今的滿族部落之中,想要讓皇太極成為質子人選的,絕對不只是那麼一個兩個。
甚至,這麼多人為皇太極發聲,想必努爾哈赤也不可能一點都不介意吧!
蒯通的使命,正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候加上一把火,幫助他們促成這一件事情。
王羽也是點了點頭,這一個質子的人選,如果不是皇太極的話,那就沒有意思了。
努爾哈赤諸子之中,對於王羽來說,能看中的就那麼兩個。
如果是換成了玄燁的話,接下來,在努爾哈赤的那些兒子之中,恐怕就是皇太極一人獨大了。
也就只有換成皇太極,努爾哈赤下一代之中的矛盾才會產生。
而努爾哈赤下一代的矛盾,如果不產生的話,恐怕就算是以完顏阿骨打為代表的完顏家,也會一直沉默下去。
這些事情,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而如果不牽開這一角的話,後面的也很難讓他推動起來。
鄴城集市,正心車水馬龍,人流如潮的盛景,長街之上,攤販密集,肆鋪迎客,儘是一片鬧市喧囂的景象。
河北道本就是繁華之地,作為曾經河北道治所的鄴城,更加是首屈一指的。如今成為了大漢都城之後,各方各面上,比起當初,更加是繁華三分。
街角,挨著一個武氏炊餅鋪的位置,有一小攤。這攤子甚是簡易,只有一張窄小的木桌,上面不過鋪著一面古舊的白布,桌角處又綁著一根細長竹竿,上掛一帆,桌上整齊地擺著一疊白紙,又兼筆墨。
攤子的主人,就是原大蒼翰林院大學士、禮部侍郎,左相蘇澤之幼子,蘇焰。
此時的蘇焰,已無當初高官名士的風采,不過頭裹灰巾,身著布衣,正埋頭奮筆而書,寫著書信。
原本歷史軌跡之中,新朝北方派僅在三巨頭之下的支柱型人物之一,這一世,可沒有原本那麼順風順水,他這幾年,完全可以說是一部苦難史。
在其面前,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青年,嘴上一直不停地說著,「.俺現在在鄴城府當差,告訴俺娘,俺馬上就回家了,加上朝廷給的撫恤,足夠給我們兄弟倆,都娶個娘子。
讓俺娘記得幫我們兄弟倆看看附近村裡的小娘子,等俺回去了,就可以操辦婚事了。
還有,俺要是回鄉,還可以領三十畝田,到時候就俺一家不怕挨餓了,還能在鄉里當差,聽隊長講,憑著俺的功勞,也能得個裡正。
再告訴俺兄長,等俺歸鄉,一家人就能過好日子了,讓他好好伺候娘,如若要是讓娘受了委屈,俺回去之後,一定胖揍他一頓。
還有」
很快,幾張信紙上便布滿了字,蘇焰放下筆,很是熟練地折好,再又裝封,遂問向面前的漢子:「敢問收信人尊諱?」
站在蘇焰面前的青年,皮膚粗糙,身材高大,孔壯有力,站立如松,除了臉上一道刀疤之外,只是右手少了一根指頭,更添悍勇之氣,顯然是因傷退役的兵士。一段囉嗦的話,但卻聽起來格外樸實。
青年說著,眼睛裡甚至都閃著淚光,聞蘇焰問,愣了一下,說:「什麼意思?」
蘇焰說:「就是收信人的姓名是什麼?」
「哦,你們這些個文人,名字就叫名字,又說什麼尊諱!俺大哥叫胡楊,楊柳的楊!」青年粗著嗓子,抱怨道。
見狀,倒是蘇焰不禁苦笑道,「你說得對,倒是在下有些迂腐了!」
言罷,蘇焰快速地在信封上將名字寫下,並且,又拿起吹了吹
第1137章相國之子,北方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