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和鈴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沒有干,清麗的小臉因為剛剛沐浴過的緣故還透著一股紅暈,她穿好了衣服,才對門外的人說:「你進來吧。」
深更露重,趙雋寒在門外也站了好一會兒了。
這些天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一個在裡面沐浴,另一個就站在門口等著,不過絕大多數時候她是不用等上很長時間的。
趙雋寒推門而入,衣袖裡藏著的手中握著簪子,他想把手裡的簪子給她,但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和鈴近來心情很好,在司膳堂沒有人為難她,也沒有再遇見宋端,這對她來說都是值得開心的事,她的差事說不上輕鬆,但也不繁重,閒來無事還可以教趙雋寒寫寫字,自己也可以讀上幾本醫術。
不過,這些日子來,趙雋寒的字進步飛速,寫的是越發好了,漸漸的也有了自己的筆鋒,只不過練字始終是個長久的事,這一時半會的還成不了大家。
和鈴拿著干布擦拭著頭髮,她見站在原地發愣的趙雋寒,笑了笑問:「今晚不練字了嗎?」
趙雋寒回神,目光落在她的髮絲上,想像著簪子插.在她髮髻時的樣子,「不練了,累了。」
和鈴一怔,認識他這段時間來,從來沒聽他說累過。
&你就早些休息吧。」
和鈴擦乾了頭髮就開始收拾床鋪,他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喉嚨乾澀,下定決心般開口喊了她一聲,「和鈴……」
和鈴回頭,生動明亮的一張臉對著他,「恩?怎麼了?」
趙雋寒緩緩抬起手,臉上閃過侷促,心裡頭還有些緊張,他張開五指,金簪攤在他的掌心中,「送給你的。」
和鈴一向是樸素的,幾乎不見她有什麼首飾,可這並不代表她不喜歡,她的眼神亮了亮,從他的掌心將簪子拿了過來,不確定的問:「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他點點頭,鬆了一口氣,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喜歡的。
和鈴笑開了,「謝謝你。」
趙雋寒見她笑了,自己也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你喜歡就好,我幫你帶上吧。」
和鈴指了指自己鬆散且半濕的頭髮,「怎麼戴?」
趙雋寒被她的話一睹,耳朵漸漸紅了起來,不過沒有被她發現,他輕咳兩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情緒,「是我沒注意,明早吧,我幫你戴上。」
&
第二天一早和鈴就全然忘了昨晚趙雋寒說的這一茬,她坐在銅鏡前,用木梳打理自己的頭髮,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髻,趙雋寒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髮絲,他垂著眼,神情認真,將簪子推進她的髮絲里。
他笑了一下,像是很滿意。
和鈴的身子僵了僵,鏡面倒映著他的臉,她問:「好看嗎?」
&看。」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
和鈴輕笑,一字一句的,無比的認真的回了一句,「謝謝你。」
趙雋寒斂眸,伸手想碰碰她的側臉,卻又生生的收了回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
三天後的春狩,聲勢浩大,在京郊的狩獵場。
趙雋寒是讓趙貴妃暗中帶進去的,除了宋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狩獵的隨行人員往年都是由宋端來草擬,這一次也不例外,趙雋寒的名字是他加上去的,這樣也不怕事後元帝來查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宋端是個好師傅,同時也是個殘酷的不會手下留情的師傅,狠辣的教習方式,讓趙雋寒吃了不少苦頭,背後和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但他學到的本事也是相應的。
春狩是帝王尋樂的一個方式之一,若說大的意義那也是沒有的,不過每年春狩的時候都能在狩獵場裡「撿到」不少美人,別有用心的人從來都多的很。
也許是因為趙世棕在邊疆大勝的消息,今年的春狩元帝的興致格外高,一行人上午到了狩獵場,帳篷早早就搭建好了,狩獵在下午才算正式開始。
春狩是世家子弟表現自己的好機會,如果能入了元帝的眼,飛黃騰達不是難事。
元帝這次帶的嬪妃不多,也就趙貴妃和皇后兩個人。
午時,趙雋寒早早就等候在宋端約好的地方,正午的日頭很烈,縱使是在
18.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