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現在真的是需要作出一個決定的時候了。
時間還剩下最後的三個小時,如果我們不能夠拆除炸彈的話,我完全相信黑寡婦會選擇將這裡炸掉。
為什麼我會如此覺得?!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黑寡婦可能根本就知道會如此,但是黑寡婦沒有任何的手軟,為什麼會這樣?!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在黑寡婦看來,這些人在她眼中不過和我這場遊戲必要的棋子罷了。
既然是棋子的話,那麼黑寡婦覺得這樣的棋子就算是毀滅了又如何呢!?這也許就是殺人犯和瘋子之間的根本差距所在吧?!
殺人犯殺人都會思考為什麼要殺死這個人,不會是因為輕微的動怒而選擇殺人,那種人根本連殺人犯都稱呼不上來,而瘋子則是和殺人犯完全相左。
在瘋子的眼中,全世界就是自己的,自己想要做些什麼就能夠做些什麼,自己想要誰死,誰就必須死。
就算無法正當途徑殺死對方的話,瘋子也是會選擇用其他的手段直到殺死對方為止,而此刻黑寡婦就是瘋子,徹頭徹尾的那種瘋子。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現在處處格局,因為我完全沒辦法和一個瘋子如此玩下去,並非是我覺得沒辦法和黑寡婦繼續比賽下去。
而是黑寡婦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我又如何能夠做出對應的反應呢?!其實說到底還是我的心不夠堅硬,如果我能夠做到鐵石心腸的話。
也許我就不會去管這些人的生死,也不會去管告訴這些人這裡有炸彈的話,這些人會做出些什麼危害的事情來了。
但是如果我真的如此做的話,我覺得我就不是一個警察了,而是一個和黑寡婦這個瘋子沒有什麼區別的警察瘋子,這真的是我希望看到的局面嗎?!
我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而良辰則是有些擔憂的看著我,畢竟良辰也能夠隱隱約約的察覺到我現在擔憂的是什麼。
「明淵,你沒有事情吧?!」良辰看著我擔心的問道,我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畢竟在我看來,現在這種事情說出來反而是會引發一些騷動。
「明淵,東西在哪裡?!」伊莉莎白和法醫官則是來到了我和良辰所在的孕產科後,伊莉莎白差點順口的將炸彈兩個字說出來了,所幸是法醫官制止了伊莉莎白。
畢竟法醫官也清楚的看到現在到處都是人,而這些人當法醫官和伊莉莎白出現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朝著兩者看了過來。
如果剛剛伊莉莎白說的是有關炸彈的字眼的話,難保這裡不會有人想到些什麼,如果真的想到了炸彈上面的話,到時候則是會發生我先前擔心的場面。
「我們出去說吧。」我看著四周的孕婦後,看著良辰伊莉莎白和法醫官含笑的說道。
三人也明白我為什麼如此,也都默契的點了點頭,當我們走出孕產科後,我則是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因為我心中的石頭終於是落地了。
「明淵,現在時間不多了,到底該怎麼辦?!難道你找到了?!」伊莉莎白看著我說道,畢竟伊莉莎白不能夠明白,現在時間明明不多了,可是我卻能夠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出來。
難道說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嗎?!伊莉莎白則是覺得錯誤了,如果我真的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的話,我先前就能夠直截了當的告訴所有人我的身份是什麼了。
但是我沒有,這就是說我擔心會讓這些人胡思亂想些事情,而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但是此刻我只所以鬆了口氣,則是因為我找到炸彈所在。
可是儘管我是鬆了口氣,但是我的眉頭卻一直緊皺在一起,良辰自然是察覺到這點,也隱隱約約的猜測到可能是炸彈所在的位置有些尷尬了吧。
「明淵,你說說看接下來要如何做?!」良辰看著我含笑的說道,我明白良辰現在是知道我心中所想,隨後我則是將我的想法告訴給了良辰和伊莉莎白還有法醫官。
現在要做的就是詢問三人,覺得我的計劃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現在就要去行動起來了,畢竟正如同伊莉莎白剛剛所說的那般。
我們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我並沒有多少自信能夠拆除炸彈,畢竟上次是在警署當中,我能夠直言不諱的告訴所有人這裡有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