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安安即將窒息時,林謹容才鬆開余安安的唇。
他仔細觀察著劇烈喘息的余安安,她眼睫上都沾了稀碎的淚水,在燈光下瑩瑩亮亮,因為缺氧雙眼無法聚焦透出些許呆萌感來。
林謹容呼吸比剛剛鬆開余安安時還要粗重,聲音低啞得讓人耳朵發麻:「這算答應和我繼續婚姻關係了嗎?」
只是接吻都已經耗盡了余安安的全部力氣,她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但,暫時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怕林老先生察覺,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和林老先生說,也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其他人,可不可以?」
林謹容要離開林家已經讓林老先生很生氣了,如果讓林老先生知道她和林謹容在一起了,林老先生估計得氣死。
余安安更害怕林老先生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從而討厭她。
雖然有血緣關係,但余安安明白林老先生對林謹容的感情比對她的更深,畢竟林謹容是他一直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
現在她和林老先生還有林謹樺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進展,她不想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
林謹容怎麼能不明白余安安的顧慮,他那麼了解余安安,那麼了解余安安對家人的渴望。
又怎麼能不明白,之前他為了名正言順照顧余安安,對外稱余安安的生母和他們家有血緣關係,在外人看來他是余安安的長輩
一旦公布他們在一起,余安安和圓圓、西西就要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語,人言可畏她難免會擔心外界說辭給兩個孩子帶去心理壓力。
他輕輕淺吻余安安紅腫的唇,心情愉悅地應下:「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余安安護住胸前的抹胸禮服,要讓林謹容出去時,林謹容雙手撐在余安安身體兩側,彎腰和她平視,一瞬不瞬盯著她:「但,我的獨占欲很強,不喜歡你和別的男性接觸,不喜歡你接受別人切好的牛排,不喜歡你接受別人的外套,甚至連你對別人露出笑容都會嫉妒,包括女性。」
余安安睜著乾淨如水洗過的黑亮眼睛看著林謹容。
未戴眼鏡的他,深邃眼底毫不掩飾濃烈翻湧的情緒讓余安安心臟漏跳一拍,「包括女性」這四個字,帶給余安安的刺激感不亞於剛才激烈的吻。
她緊緊按住禮服,呼吸又亂了。
的確如余安安說的,林謹容是一個極其擅長控制情緒的人,但余安安身旁的異性總能輕而易舉激起他的煩躁和殺意,她女性同伴對她親密的舉動也讓他不耐。
「我只想把你強行捆綁在身邊,只能我看你、抱你、吻你,沒日沒夜地獨占你。」
林謹容吻著余安安的唇,磁性淳厚的嗓音,讓余安安半個身子都麻了。
林謹容不知道今天這樣的坦白,會不會讓余安安害怕退縮
他必須確定。
這樣激烈到讓人窒息的感情,是會讓人想逃的。
這就是林謹容鎮壓在心底的野獸。
此刻,林謹容正敞開心扉讓余安安正視。
「圓圓和西西也不行嗎?」余安安說話時聲音帶著輕顫,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缺氧還沒緩過來,呼吸亂得一塌糊塗。
想到兩個可愛的小糰子,想到圓圓明朗如同向日葵的笑容,想到西西看著他時繃起的那張臉,林謹容開口道:「我還沒有那麼瘋,連自己孩子的醋都吃。」
「我知道了。」余安安聽到這話眼角似有笑意,推了推林謹容,「你先出去,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林謹容又依依不捨摟著余安安吻了吻,這才拿起長桌上的眼鏡,從更衣室出來。
他推開更衣室旁邊的陽台落地窗,立在外面將眼鏡帶上點了根煙,讓嘴裡含著東西,才不會那麼急切地想把余安安拽過來深吻,含著她的唇舌不分開。
手機振動,林謹容拿出手機看了眼,見是晏路青的來電,眸中沸騰的慾念漸漸消散。
他皺眉接通:「說」
心跳速度一直無法平復的余安安換好衣服,剛拿起手機看時間,就看到林老先生來電,那種縈繞在心頭的令人血液沸騰的鼓譟才迅速平復。
她清了清嗓,接通電話:「喂,林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