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間,晚十點四十八,舒婉坐上了紐約飛往g市的專包機。
其實,舒婉對於她坐上了的是什麼航班根本就不清楚。
從醫院到機場,一路上,坐在後座的舒婉都埋著頭在哭。
前面開車的項東從沒見過這麼能哭的女人,一直到送她上飛機眼淚都還沒止住的。
項東把舒婉送上飛機後,拿出手機給舒婉看了一條簡訊闋。
是沈彥東發來的。
簡訊上說,他已經跟醫生詳細了解過了,曲逸辰傷的最重的是左腿,嚴重性骨折,不過通過拍出片子來看,以後恢復好了,是不會影響正常行走的珂。
項東看著那一路上都是目光呆滯的眸子終於在看著簡訊時,閃著些光動。
心中無聲的嘆了口氣。
舒婉看完簡訊,哭的紅腫的眸子轉頭看向窗外。
其實,如今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舒婉知道沈彥東發的那簡訊只不過是為了讓她可以走的安心。
情況應該根本就沒簡訊里說的那樣的簡單樂觀。至少曲逸辰頭上纏了不少繃帶,肯定也是傷到了的。
站在一旁的項東收回了手機。低頭看了舒婉會兒,遲疑的開口想說些這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的轉身下了飛機。
舒婉看著漆黑的窗外,能從窗上看到倒映著的自己那張蒼白的臉。
她從沒仔細的看過自己的臉,對於自己的長相,舒婉一直覺得是該是那種算不上多美,但也絕對不醜的吧。
盯著那張臉看了好一會兒,舒婉伸手觸了觸印在玻璃的上的臉龐。
很像嗎?
那麼多男人竟都是因為她這張臉才會對她好,甚至糾纏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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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起飛了。
伴隨著一陣暈眩,舒婉身子微微後仰,頭有些暈。
盯著玻璃上的眼眸,無聲的閉上了。
閉上眼靠在座位上,舒婉只覺得腦子又暈又沉的。
今天一天,從早晨起來收東西,到下午隨蕭錦騁到機場,之後遇見江思嵐、接到麼麼電話、奔往賽車場和醫院……
到最後,再次坐上離開紐約的飛機。
這一整天舒婉都在奔波。
還是神經緊繃、瀕臨崩潰的來回奔波。
所以,飛機漸漸飛行平穩後,沒多久閉上眼的舒婉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迷迷糊糊睡著的舒婉,並不知道有個身影進了機艙,正邁著沉穩的步子,慢慢的朝她靠近……
不一會兒,曲默森寬大的身影來的舒婉身旁,男人低頭凝視著她的睡顏,當看到她睡夢依舊皺著眉頭時,不禁眸子一沉的也蹙起了眉。
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狼狽髒亂的小臉上,曲默森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然後,俯身把手裡拿著毯子,輕輕給她蓋上。
坐在一旁靜默了會兒,曲默森側身躺在了她身邊,伸手把她身子攬入了懷裡。
睡不並不安穩的舒婉,眉頭蹙了蹙,往他懷裡蹭了蹭,隨即把腦袋靠在他胸膛上安靜了下來。
曲默森低頭看著懷裡安靜的人兒,他倒不擔心她會醒。
剛剛上飛機後,一名空姐給舒婉端了杯橙汁,那時她正哭的嗓子難受,所以端起就喝了。
那裡面放了適量的安眠藥,這是也為何飛機才起飛沒多久,舒婉就會睡的這麼沉的。
曲默森伸手觸了觸她依舊有些濕潤的眼角,如今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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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今天下午,曲逸辰賽車出事這事,曲默森是晚上八點多才知道的。
那時,他剛剛從華盛頓回紐約,才下飛機,一到出機口就看到了項東的身影。
這次去華盛頓參加亞商金融會議,他帶的林恆去,項東留在紐約總部,按說若是沒事是不會來機場接機才對的。
一向冷靜的項東神色看著有些焦慮,看到曲默森後,立馬就大步過來把曲逸辰賽車的事簡單清晰的報告給了曲默森。
下午麼麼打過電話來公司,是崔淇接的,第一遍打來找不到曲默森,麼麼沒說什麼什麼事。
第二遍打來時,就是哭著讓崔淇儘快聯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