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了嗎,她幾下就把那個狼皮給剝了下來,而來皮毛一點都沒有受損,簡直太厲害了」。
「是啊,這個女人看來真的有幾分本事啊,不錯」。
「朱紅石和吳煉還挺行的,從哪找出這麼個美女,刀工還這麼利落的?」。
一些稍微年輕些的人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感慨起來,反觀之前特別用力鄙夷、嘲諷韓月的人,則目瞪口呆,他們縱然也覺得震撼不已,但卻什麼都不願意說,不然不就更打臉了嗎。
「哼,不過才剝了一張皮,等會切割那些骨頭和肉,才是最考驗本事的時候,你們現在得意什麼啊」。
「不錯,處理毛皮這種事情,在京中有不少人都能夠做到,並非只有她一人,接下來的才是最考驗功夫的時候」。
一些嘲諷過韓月的人自覺臉上掛不住,又開始想方設法的為自己找場子,並自作鎮定的安慰自己有許多人能夠做到那樣。
他們自動忽略了韓月所用的時間,不到十五分鐘完整並沒有絲毫損壞的剝下一張毛皮,即便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些人也是很難做到的。
「李大人所言差矣,水榭之上的那位姑娘,手法乾淨利落,動作遊刃有餘,並且看她神情自信坦然,沒有半點懼意,想來是有真本事的,我覺得她一定能做的很好」。
在所有不看好韓月的人當中,有些是真心鬧事瞧不起,而有些則是在最初的時候以貌取人,眼下韓月稍稍展示了一些實力,他們便迅速看出她並非外表那樣沒有半分本事,是以這個時候說出的話也很是公正。
「田大人說錯了,那個女人長相頗為出挑,看她雙手纖細白皙,哪裡像是做過那樣粗活的人,我覺得她等會肯定露餡」。
世界上有迷途知返的人,自然也就有執迷不悟的人,他們各自反擊著對方的想法和認知,拼命證明自己所說的才是最正確。
然而,在一幫人激烈的爭論韓月是否有真本事的時候,那身著素色丹紗衣的男子,目光更加灼燃。
「有點本事」。
韓月神情淡淡的將毛皮擺放在一邊,然後剔骨刀在手中旋轉幾周,迅速找准一個下腳點落下,精緻無比的剔骨刀,在燈光的映襯下,霎是好看耀眼如同流星,她的那一手旋轉,再次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場面再次安靜下來。
其實很多人能夠把肉切開,把骨頭砍斷,但解剖的要點是了解各種動植物的身體構造,所謂解剖並非常見的拿著大刀飛舞,而是沿著筋骨脈絡細細切開,這樣做,不僅能夠徹底做到骨肉分離,看上去也更加賞心悅目。
會有人說若是細細了解過動物的身體構造,他們也能做到完美解剖,這個認知其實是錯誤的,因為做到完美解剖,還需要更為重要的一項能力---刀工。
韓月垂眸以最快的速度將狼骨全部分割而出,並一一對應位置將其擺放在一旁,成就了一副完美的骨架,然後將狼肉也擺放在一旁,成就一副完美的肉身。
骨架之上沒有多餘的一分肉,肉身之上看上去完美如初,仿佛未受到半分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