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拂月氣的崩潰,這一幕看的常武明兄妹忍俊不禁。
他們是不想笑出來的,可耐不住桑拂月這模樣實在太搞笑。
更搞笑的是,桑拂月對著沈廷鈞陰陽怪氣,沈廷鈞卻全作沒看見他的黑臉。竟是越過他,直接喚了一聲「月兒」。
然後,就見桑擰月雙眸璀璨如同星河一般,徑直鑽出車廂,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沈廷鈞對她伸出手,喚她「到車上來說話」。
桑擰月明顯意動,就伸了手出去。可手臂才伸出去,她似是又想到,大哥還在身側,於是又側首來看桑拂月。
而就在她遲疑忐忑這瞬間,沈廷鈞一把將她抱上了車,隨即讓駕車的成毅「走吧」。
然後,這輛普通至極的青帷馬車就徑直越過他們這輛馬車,消失在遠方。
桑拂月:「」
常敏君:「」
常武明:「」
就真的是,沈通判這操作,委實出乎他們預料。
他們再是沒想過,這人能囂張到這個程度。竟是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人家小姑娘家人的面,就敢攔路搶人。這也太囂張,太不把王法看在眼裡了。
常武明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呵呵輕笑出聲。桑拂月連他也遷怒上了,直接瞪過來,常武明就一攤手,「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把你妹妹綁架走了。有本事,你找沈廷鈞去啊。」
桑拂月:「」
常敏君一把抱住要暴走的桑拂月的腰,又回頭瞪三哥,讓他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真要是桑拂月追上去,和沈廷鈞打起來,到時候後果他來承擔還是怎麼的?
有常敏君攔著,加上桑拂月私心裡也不想妹妹那麼失落,因而,便強壓著怒氣,踢了一腳車轅,氣氣呼呼的上了車。
可他終究也不放心妹妹就這樣被沈廷鈞帶走,便又吩咐駕車的車夫:「跟上去,看沈廷鈞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
通判府的馬車,是在一處非常僻靜的地方停下來的。
這邊的山勢較為陡峭,梅花也開的少,是以少有人來。但這邊卻也因此最大程度的保存了雪花和梅花原本的模樣。整片山體靜謐的猶如秘境,讓人進入其中,便覺得身心通暢。
沈廷鈞伸出手,桑擰月便扶著他的手,從馬車上跳下來。
她的面頰紅撲撲的,素淨的面頰竟是比外邊的雪花還要白皙無暇。再看那朱唇與嬌靨,卻又比灼灼盛開的梅花更加艷紅。
桑擰月看了看四周,周邊清淨的很,竟連一個遊人也沒有。她便好奇的問沈廷鈞:「這是哪裡?」
「依舊是望月山。」見桑擰月露出狐疑的表情,沈廷鈞便又眸含淺笑解釋說:「這裡是後山,平時里少有人來。」
他如此一解釋,桑擰月就明白了。但是可不可以放開她的手?
他骨節分明的手掌將她小小的手攥在掌心裡,她總覺得赧然的厲害,就連手心中,都不受控制的出了薄汗。
桑擰月微微搖晃手臂,以提醒他,她的手還在他掌心裡。
但沈廷鈞只做沒看見,依舊牽著她不緊不慢往裡走。
桑擰月面頰愈發滾燙了,加上她聽到了身後大哥和常姐姐的聲音,擔心被他們看見了有損顏面,因而便微微用了些力氣。可惜,依舊沒什麼用。
沈廷鈞不僅沒鬆開她,反倒頓住腳,停下來直直的看著她。
桑擰月被他看的面紅耳赤,乾脆破罐子破摔,「我的手啊,你倒是鬆開啊。」
哪有他這樣的人啊,表明心意後就直接對人動手動腳。上一次是摟了她的腰,觸碰了她的額頭。這次更過分,直接攥著她的手不分開。
桑擰月抬起頭,眼睛水潤潤的瞪著他,「你不是最講究規矩體統的麼?那這又算怎麼回事兒?」
沈廷鈞似是覺得,她讓他在她面前保持規矩體統非常搞笑,因而便也輕笑出聲,愈發攥緊了她的手說:「實在忍不住,月兒見諒則個。」
她倒是能見諒,可大哥見諒不了啊。
眼瞅著身後幾人距離越來越近,桑擰月就急了,「還有人看著呢,我大哥就要追上來了。」
沈廷鈞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