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酒釀喝起來就如同果露一般,但酒勁卻並不比其他酒差。
三杯酒下肚,兩人的眼底都染上了朦朧的醉意,特別是薛芳意已經開始意識有點模糊。
她將自己的凳子挪到了薛御謙的身邊,提著酒壺,朝著對方敬酒,口中還念念有詞。
「我薛芳意是有恩必報的人,你三番兩次救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的恩,我薛芳意都記心裡了。
等我將來飛黃騰達的,我一定請你吃香的喝辣的!
來!幹了這一杯!」
薛御謙寵溺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醉酒後張牙舞爪的小瘋子,接過她手中的酒壺,迎頭飲下壺中酒。
這可把被奪走酒壺的薛芳意急壞了,忙伸手去搶酒壺。
「喂喂喂,你別喝這麼多哇!你喝完我怎麼辦呀!
你怎麼一個高高大大的大男人還搶一個小女子的酒喝呢!
你快還我!別喝了!」
薛御謙站起了身,將酒壺舉過了頭頂,逗弄著對方來搶。
他沒想到的是薛芳意見自己個子矮小怎麼也夠不到,竟然將凳子搬了過來,說著就要爬上凳子搶酒壺。
偏偏她喝了酒後身子搖搖晃晃的,爬凳子時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嚇得薛御謙慌忙伸出一隻手去扶她,嘗試將她從凳子上抱下來。
薛芳意便抓住了機會,假裝向後摔去,趁著對方另一隻拿著酒壺的手也靠過來攙扶自己時,伸手抓住了酒壺,往自己的懷裡拉扯。
結果凳子在薛芳意後仰時歪倒,兩人都朝著地上摔了下去。
幸好薛御謙反應快,摟住了對方的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護住,摔到地上時,才沒讓對方受傷。
酒壺中殘餘的酒,隨著兩人倒地,盡數撒到了薛芳意的衣襟里。
「咦,怎麼屋裡下雨了。」
薛御謙聽到她說的話,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他這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女人喝多了竟然是如此的鬧人。
他起身將薛芳意抱起,走向了內室的床榻。
「你好香啊!你是在身上藏了什麼香料嗎?......」
薛御謙的身體突然繃緊,懷中的人,兩隻手竟然開始不安分起來。
還好從外室的桌前到床榻並不遠,不過十餘步,剛到床邊,他就將對方扔了上去,薛芳意哎呦一聲,滾到了床里側。
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完全不顧薛御謙微怒的表情,朝著對方就埋怨道:
「你不知道貴重物品要輕拿輕放嗎?本小姐可貴著呢!你要是摔壞了,以後就沒人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了,曉得不!」
薛御謙怕自己再多待一會,不知道是會先被她氣死,還是自己先動手解決了她。
他看向薛芳意被酒水濺濕的衣襟處,皺了皺眉,四下望了一遍,朝著衣櫃走了過去。
沒想到不過是拿個衣服來回的時間,床上的人竟然也沒老實待著。
等薛御謙拿著衣服回來時,就見到對方已經自己動手將外面的衣衫褪去,正在解內里裙衫的系帶。
他的喉嚨處突然感到乾渴,本能地咽了一下口水。
略微遲疑一下後,他俯身攔住了對方手上的動作,將她壓倒在床上。
「你現在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過是幾杯酒釀,你就如此失態了嗎?」
薛芳意眨了眨迷濛的眼睛,一臉無辜地呢喃道:
「我的衣衫濕了,不換了它是會生病著涼的。」
她的手撫上薛御謙的臉,看著對方看入了神,
「世子哥哥,你的睫毛好長啊,你真好看。是我見過的男子中,最好看的一個。」
薛御謙眼裡有著一種化不開的深重,靠近了對方幾分後,認真的說道:
「我從來就不是你的什麼哥哥!
只要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放棄尋找自己的身世,不管你要誰的命,我都會送到你面前。」
薛芳意似乎並未聽懂他說的話,眼瞼眨動了兩下,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薛御謙用手指輕輕地在她的眉眼處摩挲了幾下,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