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娃笑道:「一位通漢文的藏人四處遊走修行,帶回一本南朝吳鈞的,裡面有這麼一個典故:傳說南朝時京兆尹田真與兄弟田慶、田廣三人分家,當別的財產都已分置妥當,後來發現院子裡還有一株枝葉扶疏、花團錦簇的紫荊花樹不好處理。當晚兄弟三人商量好,將這株紫荊花樹截為三段,每人分一段。第二天清早一看,那株紫荊花樹枝葉枯萎,花朵也全部凋落。田真見此不禁對兩個兄弟感嘆道:『人不如木也』。後來兄弟三人又把家合起來,和睦相處,關係融洽,那株紫荊花樹好象頗通人性,也隨之又恢復了生機,且生長得花繁葉茂。這一典故便在此地廣為流傳,紫荊花便留下了芳名。」
達娃指了指路邊的紫荊花道:「後來人們經過仔細觀察,感覺紫荊花搖曳的心形綠葉就是它跳動的心臟,綠色的汁液就是熱血在奔騰,一簇簇緊緊相擁的花瓣飽含著滿腔深情,具有很強的親和力,就像我們的一個兄弟姐妹,美麗溫暖著我們的心靈,與人類心心相印,手足情深。後人寫手足親情的詩歌,它便成為思念親人的知音,人們心中最聖潔的花朵。」.
「怪不得這裡的花草如此茂盛,人煙稀少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人為的保護呀,太漂亮了,我還要照幾張照片。」
呂天拿出相機拍照,也為達娃照了幾張跟天真可愛的照片。
又走了兩天,兩人終於來到高山區腳下。四周已經一片雪白。到處都是雪,沒有了一絲的綠色植物,只有突出的岩石和偶爾飛過的蒼鷹,才顯示與白色不相和諧的地方。呂天看了看登山表。海拔居然達到了三千七百米。
達娃看了看天空,又觀察了一下地形,急忙道:「呂先生,在這邊支帳篷吧,眼看天要下雪了,來勢還不小,風雪應該很大。」
呂天也看了看天空,納悶道:「不會吧。天空很藍,萬里無雲的,怎麼會有暴風雪?」
「聽我的沒錯,我這是根據父親的傳授學的。雖然沒有在外親歷過暴風雪,但感覺不會錯的,快準備吧。」
剛剛支好帳篷,一陣強風颳了過來,藍色的天空漸漸淡去。黑色的烏雲籠罩過來,不一會兒,晴朗的天空便如到了子夜時分,基本看不到光亮。
「還真讓你說著了。達娃,我們進帳篷吧。馬匹只能留在外面了,大獅牽到裡面去。」
兩人剛剛鑽進帳篷。狂風卷著硬幣大小的雪花飄了下來,將整個大地籠罩在一片白色之中。
帳篷內,達娃鑽進了睡袋,搓了搓手道:「呂先生,睡覺吧,睡著了會暖和一些。最好……最好我們兩個睡在一起。」
呂天苦笑一聲道:「那樣不好吧。」
「擠在一起會暖和一些,現在是保命的時候,不要有太多忌諱,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達娃一笑道。
「那好吧,我們就擠在一起。」兩人把睡袋套在一起,然後鑽了進去。大獅緊挨著兩人趴在睡袋上,兩人一狗開始閉目休息。
睡袋本來就是一個人睡的袋子,兩個套在一起,又鑽進去兩個人,空間十分狹小,兩人如情侶一般擁抱在一起,這不是人為的,是睡袋惹的禍。
開始兩人都感覺有些不自在,兩張臉幾乎貼在了一起,對方的呼吸、心跳都能感覺到。但慢慢的也就適應了,因為鑽在一起的溫度確實高,比一個人單獨睡要暖和許多。
帳篷外雪花肆意的飄著,狂風呼呼的刮著,吹得帳篷的拉線亂顫,帶動著蓬布亂晃。
「不好,呂先生,西北角的蓬線鬆動了,必須得固定一下,不然帳篷會被吹走。」達娃急忙道。
已經入定的呂天急忙抬頭看去,果然,西背的篷布顫動的幅度非常大,肯定是拉線有了問題。
「我去看一看,你不要亂動。」呂天鑽出了睡袋,把帳篷拉開一個縫隙走了出去,大獅也搖著尾巴跟了出去。
呼……
凜冽的寒風如無數把刀片,刮割著臉上的肉,高速飛來的雪粒如槍砂一般打在臉上,擊打出一個個紅色的印跡。
呂天被狂風吹了一個趔趄,急忙穩定一下身體,俯下身向西北角的拉線移過去,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時刻有被吹走的危險。
果然,拉線的地釘已經被吹出三分之二,只有三分之一插在雪地之上。他急忙把地釘換了一個地方,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