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拿起來喝了多一半,磨刀也是力氣活,磨一把刀二十分鐘,也非常累,打了個嗝說道:「謝謝嫂子,有事你說話,就是要帳的事情別再找我。」
段紅梅用毛巾幫呂天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笑道:「不會的,嫂子沒欠帳了,就是有,也不找你去要了。」
呂天忙揮開她的手道:「那就好,磨刀的事情好說。」
段紅梅坐回板凳,笑道:「村主任的事情非常多,你今天好清閒啊,還幫楊四嫂磨起了刀?」
呂天苦笑道:「我哪是清閒,是發愁呢,呂能的搬遷協議就是不簽,別人不搬還講一講條件,他倒好,給一座金山也不換,你說愁不愁人。」
段紅梅笑了起來:「這世上還有讓呂大才子發愁的事情?今天我可長見識了。」
呂天拭了拭刀口,又繼續磨了起來:「我也不是聖人,哪有不發愁的事情。」
「這事……嫂子幫你想想辦法,怎麼樣?」段紅梅低頭看著呂天道。
呂天一抬頭,通過寬鬆的衣領,看到了紅色的蕾絲胸罩,罩杯的面積不小,勒出一道白色的溝壑,有很大的深度,他的眼球掉了進去,一時沒有爬上來。楊四嫂的大,但沒有溝,段紅梅的大,卻有很深的溝壑,難道是因為形狀不同?
「行不行啊,大才子?」段紅梅看著呂天呆滯的目光笑道。
呂天醒過神來,看到段紅梅直盯過來的眼睛,臉上一紅道:「行啊,先謝謝嫂子了,不會還有先決條件吧。」
「眼下沒有條件可講,等我想起的時候再提,先保留我提條件的權力。」段紅梅咯咯地笑道。
保留條件比先決條件還厲害,先決條件看得見,摸得著,知道能不能辦到,辦不到可以拒絕;保留條件不定是什麼,不了解,不知情,還要必須辦到。
下午一點半鐘,大頭超市關上了門,掛起「點貨」的牌子。
呂能噴了一口煙,整理了一下衣服,在俏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走出裡屋,輕輕打開超市的門,坐到櫃檯外面的長椅上。段紅梅整理了一下頭髮,雙手撫了下潮紅的臉,理了理白色的衣襟,跟著呂能也坐到櫃檯前。
「小梅,你越來越……有勁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點也不假。」呂能瞅著段紅梅笑道。
「小樣,哪是我有勁,是你不行了,上年紀了。」段紅梅笑道。
「下次得多吃點大蔥韮菜豬腰子,要不滿足不了你,累得我腰有些疼。」呂能敲了敲後背道。
「哼,還好意思說,肯定是有了我還不知足,你又在外面打野食了。」段紅梅撇撇嘴道。
「不會的,自從和我的小梅在一起,我再也沒沾過別的腥。」呂能嘿嘿笑道。
段紅梅拿出兩張紙,遞能呂能道:「誰信呢,說給小學生聽吧,把這份合同簽了。」
呂能很納悶,怎麼還有合同,忙問道:「什麼合同?做這事還需要合同?我們三四年了,從沒簽過合同啊。」
段紅梅被逗笑了,白了呂能一眼道:「去你的,你家的拆遷合同。」
「拆遷……合同?你怎麼有我家的拆遷合同?你在幫呂天做工作?」呂能納悶道。
「可以這麼說,我幫呂天在做你的工作,你簽還是不簽?」段紅梅正色道。
「你……你跟呂天又勾搭上了?」呂能皺了皺眉。
「我勾搭誰也不勾搭他,他還是個孩子,我勾搭他做什麼。」段紅梅擰了擰柳葉眉道:「是我欠他一個人情,做你的工作他難住了,我答應幫一幫他。」
「這……我……」呂能吸了口煙,瞅了瞅段紅梅手中的合同很是為難。
「簽還是不簽,給個痛快話,吞吞吐吐的哪像個老爺們!」段紅梅喝道。
「這事……我還得跟老婆商量一下,我當不了家,如果她不同意……」
段紅梅把合同向櫃檯里一扔,氣哼哼道:「你走吧,軟皮蛋,三秒鐘內從我眼前消失,永遠消失!」
「小梅,別生氣,咱再商量商量。」呂能急忙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苦著臉說道。
「滾,立即滾!求你辦一件小事就猶猶豫豫,求你辦大事更不行啦。不要說拆遷後給你那麼多錢,那麼大房子,就是一分錢不給,我說句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