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曲徑院的門沒有任何預兆地被打開了。
一個看不見的東西伸著脖子左瞧瞧又看看,確認沒有外人之後才將院門反鎖,呼了一口氣。
「我從陰影中,現身。」她念了一聲,隨後曲徑院中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不用說,這就是本文的主角——澤瑞達。
此刻她並沒有將整套盔甲穿上,只是將一件寬大的斗篷隨意地披在身上,再次確認院子裡沒有其他人之後,她抬頭看了看正前方那燈火通明的房子。
『妹紅不會是還沒睡吧?』
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她推門走了進去。
視線正中的桌子上,趴著一名黑髮少女。少女睫毛微微顫抖著,嘴角掛著晶瑩的液體,看上去睡的正香。
「這孩子真是的,累了就到床上睡嘛,還死撐著要等我······」澤瑞達雖然嘴上說的很不滿,但還是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放到了臥室里,幫她蓋上了被子。
端詳著她安詳的的睡臉,澤瑞達不禁想起了兩年前的那一夜。
「這孩子······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呢。」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一隻手撫摸著妹紅柔嫩的臉蛋,陶醉的喃喃著:「身體還是那麼柔嫩,聲音還是那麼的清澈······只不過性格變得有點奇怪了。」
「師···父·····」妹紅突然抬起了一隻手,將澤瑞達放在她臉上的手給抓住了:「不要····離開····我·····」
澤瑞達先是一驚,以為自己弄醒了妹紅,但隨後她注意到了妹紅的眼睛仍是閉著的,便鬆了一口氣,將另一隻手放到了那隻手的手背,將它輕輕握住:「嗨、嗨,師父不會離開你的,安心的睡覺吧。」
『還是一如既往的依賴我啊。』
「嗯····最喜歡了····妻子·····」她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又開始均勻的呼吸起來。
「啥?我沒······額。」她突然發覺自己這樣會吵醒她,便閉上了嘴。
雖然很想弄明白妹紅到底想對自己說什麼,但她最後還是放棄了。
『不能當面說的話,應該是秘密之類的吧?』抱著這樣的念頭,她將斗篷甩開,爬上了床,然後嘗試了一下將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掰開。
嘗試無果後她老老實實地躺了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近妹紅都開始過分得把我當抱枕了,相較起來這樣還算輕唔啊!」她一句話還沒嘀咕完,就感到手上傳來了摧枯拉朽,勢不可擋的拉力。
躺在了妹紅溫暖的懷裡,感受著擠壓著腦袋的初成規模的兩處軟肉,她任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真是的,明明當年都是反過來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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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持皇子帶著優曇花回來啦。」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將整個平城京都傳遍了。
「哎,汪桑,聽說那車持皇子真的到了那蓬萊島取了玉枝欸!」
「聽說過,兩年前聽到他出海的消息我還感動了一番呢,竟然為了向一個人求婚而去尋找那虛無縹緲的東西·····話說喵醬我把做你最喜歡吃的蘋果糖的做法學會了哦,嫁給我吧!」
······類似這樣的對話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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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消息也傳到了伐竹老翁的耳朵里。他剛聽到就激動壞了,立刻將消息告訴了老伴。
老翁常常為了輝夜姬沒有丈夫,孤身孤居,覺得非常可憐。所以希望找到一個好男子,讓她夫妻團圓。無奈這女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肯,他也不能勉強她。
如今一聽說這車持皇子將蓬萊玉枝弄到了手,夫妻兩個人自然很高興——現在她終於能找個人嫁了。
隨後他興沖沖地來到了輝夜姬的房間,剛想說話,卻被悶悶不樂的輝夜姬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您先出去吧。」
老翁看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就轉身走了出去。
「永琳,你還在吧?」她沉默了許久,突然對著空無一物的身旁說了一句。
「是的,公主殿下。」成熟(這個也要和諧?)女子的聲音從那個地方傳了出來:「公主殿下,那藤原不比等有貴人相助,可能是真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