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一,二十歲。他少年老相,看上去就跟三十多歲的大叔一樣,又不苟言笑,不免給人冷酷固執,不近人情的感覺。
他去年加入新選組,擔任副長助勤一職。他不善言談,也不喜言談,一直貫徹著『惡即斬』的理念,在保衛京都的同時,也默默的磨練著自己的劍術,是新選組中數一數二的劍客。
今天巡邏完畢,本想到組中的道場中舒展一下筋骨,卻意外的發現這裡聚集了不少組員。他拉過一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
「齋藤先生,有人向一番隊的沖田隊長發起了劍術挑戰!」
這樣啊,那就難怪了。
不過敢向沖田挑戰,是哪派的高手嗎?
「挑戰者也是個女人,好看的女人。」
齋藤一:「……」
算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英落連吃了四個飯糰,滿足的揉了揉肚子:「復活了復活了,你們新選組的牢飯簡直太難吃了!」
是牢房又不是飯館,有的吃就不錯了!
沖田總司的眉毛直跳,她不悅的說:「你到底好了沒有?」
「如果有再來一壺酒就差不多了!」英落雙手合十,陪著笑臉懇求道。
混蛋,你聽說過誰在比劍之前會喝酒的!看不起她嗎?
近藤勇也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英落姑娘,請不要再胡言亂語了,如果已經吃好,就請儘快做好比斗的準備。」
看他們的樣子,莫非喝酒比劍是什麼忌諱?
英落只學過劍法,但不懂什麼劍道。指望比古那傢伙教些禮節之類的東西嗎?估計他自己也不懂吧!
「抱歉抱歉。」英落覺得應該尊重他人的傳統,於是表達了歉意,然後說道:「我已經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沖田總司站了起來,拿著愛刀菊一文字則宗,剛要擺開架勢,卻又皺起了眉頭。
「喂,你的刀呢?」
英落沒有自己的刀,之前從山賊那裡搶來的一把,但被火槍打斷了。
她聳聳肩,無所謂的說:「你們這裡這麼多劍客,隨便借我一把唄。」
「你在開什麼玩笑!」
沖田總司的怒氣快要爆棚,熟悉的刀和陌生的刀對於劍客來說完全是兩個概念。重量,長度,鋒銳度,重心,甚至是弧度,都要求使用者瞭然於胸。如果使用一把陌生的刀,實力起碼要下降三成!
這個女人,不會一開始就是在胡攪蠻纏吧?
英落表示很無辜。
飛天御劍流完全是實戰的劍法,比古也從來也沒強調過劍的重要性。拿著舉世無雙的寶刀要贏,拿著滿是鏽跡的柴刀也要贏,戰場之上,可輪不到你挑三揀四,贏不了,就是死!
英落不懂為什麼對面的金髮少女突然變的怒氣沖沖,卻眼一瞥看見了放在一旁的竹刀。
啊,真是充滿了回憶的東西。
也不知道神谷現在怎樣了。
想到這,她拿起了竹刀:「我就用這個好了。」
沖田總司這回算是徹底的氣炸了肺!
自從她習劍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胆的侮辱她。
用竹劍對真刀,虧她敢大言不慚的說出口。
「好,就這樣開始吧!」近藤勇說道。
沖田總司詫異的扭頭,不滿的喊道:「總長,如此不公平的比斗,簡直……」
近藤勇面無表情:「這是對方心甘情願的選擇,而且……沖田,你現在代表的不是你個人,而是新選組!」
沖田總司無言以對,看來總長是鐵了心要用這個女人的屍體來引出拔刀齋。
好吧,如果能抓到那個殺人的惡鬼,沖田總司寧願接受這樣的侮辱!
兩人在場上站定。
近藤勇說道:「我來當做裁判,失去意識或者死亡,即為失敗。那麼……」
「比賽開始!」
沖田總司踏步強攻,菊一文字劃出美妙的弧線,只取英落的咽喉。
她雖然嘴上冷嘲熱諷,但同樣身為女性,她心中對英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