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
這簡直是遠坂時臣這輩子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小櫻的魔術水平,他這個做父親的人再清楚不過。只能說是剛剛入門,唬人還行,用來爭鬥還為時過早。
要知道,他的另一個女兒凜,到現在為止連釋放一套完整的魔術都做不到。
就算小櫻在間桐家有所提升,但魔術可沒有捷徑可言,必須要一步一個腳印的按部就班才行。
所以,是隱藏著什麼計謀嗎?
趁著決鬥時讓berserker偷襲我?
亦或者是有特殊的魔術道具?
遠坂時臣猶豫了。
但小櫻卻給出了讓他心動的理由。
「打敗我也好,殺死我也好,只要你贏了,我和berserker立刻會退出這次的聖杯戰爭!」
遠坂時臣心動了,他看了一眼遠處的英落,問道:「你能代表berserker嗎?」
「當然!」小櫻肯定的回答。
英落也沖這邊豎起了大拇指。
聖杯什麼的,她從來沒有在意過。先不論是否真的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許願機」,就算是,她也沒什麼需要實現的願望。
願望若不是靠自己努力實現,跟開著作弊器打遊戲有什麼兩樣,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所謂萬能許願機,不過就是弱者的自我安慰,既然這樣,那就乾脆留給弱者好了。
從一開始,英落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就是小櫻。
談不上拯救,大概只是踹下去一根木棍,能不能抓住再爬出深淵,還要看她自己才行。
從目前看來,小櫻的手很緊。
「那麼,你的回答呢?遠坂時臣!」小櫻追問。
得到的卻是沉默。
如此優厚的條件,簡直是將勝利白白送到眼前,遠坂時臣的確動心了。但越是動心,他越是猶豫,越覺得會有陷阱。
甚至還猜測那個間桐家的當代家主,間桐髒硯會不會正在暗中觀察,準備趁他大意時取他性命。
越是思索,他的大腦就越是混亂,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但不論他用魔力感知,還是使魔傳回來的情報,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附近並沒有魔術師潛藏。
「真是難看啊!」征服王突然開口:「都幾千年了,你們這些魔術師還是沒有長進。就不能拋下你們的小心思,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嗎?」
像個莽夫那樣?
遠坂時臣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
「嘿!」征服王被氣樂了:「若是在我的時代,就憑這個眼神你就要死一萬次!不過算了,既然身為投機者的你無法下定決心,那麼我就添上更多的籌碼!」
征服王抽出寶劍說道:「以此劍為證,若你能在決鬥中勝利,我征服王亞歷山大也會退出此次聖杯戰爭!」
「你在說什麼啊!」韋伯一聽就炸了,拉著對方的披風急忙喊道:「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承諾,明明就是毫無勝算的一場比斗啊!」
熟悉的腦瓜崩再一次將韋伯彈飛出去,征服王說道:「我的masater啊,仔細看好吧!勝與負可不是你們這些學者手中的數字,並沒有可以套用的公式。真正的戰鬥從沒有定論,只有賭上一切的戰士,才可以品嘗到勝利的滋味!」
「怎麼可能……一個連學徒都不是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正統魔術師呢?」韋伯捂著腦門,淚眼汪汪的哭訴著。
「哈哈哈,這種未知的期待不正是戰鬥的魅力所在嗎?」征服王打量了一下場中那個小小的身軀:「但本王卻覺得那女孩並非沒有勝算。」
「啊,難道你想到了什麼戰術?」
「戰術?那種東西不過是事後的修飾而已,真正的戰士從不靠那些東西!」
「那靠什麼?」
「勇氣,信念,還有赴死的心!」
征服王給出的砝碼最終壓倒了遠坂時臣心中的天枰,靠一場毫無懸念的比斗來擊退兩名強力的從者,回報大的幾乎可以忽視一切後果。
就算有陰謀,只有做好防護,那就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