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減弱的當下,視野之中的雨幕天際的彼端出現了戰鬥機的飛行編隊,他們迅速從遠方繞行,沒有立刻接近顧武和加斯科爾。
也許是因為他們了解到了兩個人擁有的能力,知道不可以隨便靠近,要不然結果就是跟顧武身側的飛行員一樣,以機體墜毀告終。
對於這些人採取的行動,顧武在要求加斯科爾聯絡市長之後,他也開始了在空中的移動。
被帶飛的人不只是加斯科爾,還有之前從戰鬥機裡面彈射逃生的飛行員。
這名飛行員驚訝於眼前發生的一切,超越了常識、違背了物理法則的想像在他的眼中就如同奇蹟一般,不過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處於一個怎樣的立場。
「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你們遲早會被消滅,即便是擁有那樣的異能,也不可能和這個世界作對!」
「看來你們完全被洗腦了啊……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本就不是毀滅世界什麼的,之前發生的大混亂和蔓延開去的病毒都和我沒有直接聯繫,而是另外一批人做出來的事情,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別為自己開脫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本來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解決製造出混亂和病毒的罪魁禍首,你們倒好,反而過來干涉我們的計劃,真是有夠愚蠢;你不相信也沒關係,但我可以表明自己沒有敵意,我們要做的事情就只有……」
與飛行員爭亂的顧武被對方打斷,他聽到了這名飛行員如此憤怒的理由。
「你殺了我的朋友……之前在第二市政廳,你們所做的一切可是被記錄了下來!」
「真是喜歡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啊,那些士兵企圖抓住我們去做實驗,還打算把我們的同伴全都都關押起來,依照你的意思來看,身為『正義使者』的你們就該把我們當作非人類的實驗動物?」
「為了試驗?他們只是說……可是你們……」
果然上頭隱瞞了什麼,畢竟士兵們只需要聽從命令就足夠了,其他不用告知也沒有關係。
有些時候顧武認為『士兵只用服從命令』這種說法十分可笑,身為單獨的個體,就該有著明辨是非的能力。
當然了,這裡提到的『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是說未被命令,該執行的命令還是必須去做,因為這就是軍人,只是要了解自己所做之事的正確與錯誤。
「你……你以為我會隨便相信你這個敵人的話嗎?!」
「我從來沒有指望你相信過,畢竟你也只是服從命令罷了,其實完全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吧?我們是異能力者,是惡魔,是製造出病毒和混亂的源頭,不過仔細想想,那不也是你們上頭那些領導人的片面之詞嗎?要知道他們從來沒有和我們正式交涉過。」
說到這裡位於另外一邊的加斯科爾補充了剛才顧武的發言。
「你的上層,他們與我們唯一交涉的一次就提出了『投降和接受研究』的要求,你認為這是合理的嗎?我們的確擁有著非人類的力量,可是從未想過靠著這股力量對這個世界做些什麼。」
指著下方的廢墟,加斯科爾告訴這名飛行員
「下面城市發生的一切是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製造出來的結果,他們吸食鮮血、散播病毒,為了阻止他們,我們這邊才會採取行動,途中的確破壞了不少的建築物,可是啊……看看你們要做的事情吧,那個戰鬥機編隊,難道不是為了毀滅這片區域的?這可是比起我們更加恐怖和不講理的行為。」
這座城市的人、這個國家的領導者把自己的行動冠以『正義』之名,企圖靠著大義名分來做出十分愚蠢的行為。
加斯科爾想要與其交流,然而除了市長之外,要聯絡到其他上層人物並不簡單。
看到飛行員陷入思考,顧武輕嘆一聲,他開始加速飛行。
被拉扯腳部的飛行員因此發出驚呼,爾後顧武突然鬆手。
飛行員瞪大眼睛,緊接著又將其閉上,等到死亡的到來。
然而下個瞬間,飛行員直接落在了距離他不超過三米的房頂上,雖說硬著陸很痛,但飛行員也僅僅只是受了皮外傷,除此之外都沒有問題。
他有些驚訝,隨後對著顧武大喊。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