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歡蹲下來,拍了拍秦溪風的臉,「喂,還有氣沒氣!」
當然別指望游歡這種計較的女人能對敵人好言好語,溫柔以待,要不是盼著秦溪風身上的東西,怕看著秦溪風被咬死她也不會動容,更別說讓人去救他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秦溪風大概是睜開了眼睛,因為他的眼皮腫的跟個雞蛋似的,所以也看不出來到底睜開沒有,就當他是睜開的好了。
真不知道往日風流倜儻的秦溪風,看到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心裡會做何感想。
衛雲楚站著,冷冷的睨著秦溪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表情嚴肅的很。
她們這次來可是沒有把卿言帶上,誰也沒有那個妙手回春的能力把他從閻王手裡給搶回來,而且就算有,她們也不會救。
救回來幹什麼?把秦溪風救回來然後兩兄弟齊手對付自己?這不尋著給自己添堵嗎?她還沒瘋呢!
秦溪風虛弱的連眼睛都不怎麼睜得開,更別說說話了。
不過意識還是有的,艱難的移動著手指,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雖然動作的幅度很小,但是眾人還是不約而同的注意到了,秦溪風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衛雲楚挑了挑眉,蹲下,取下他拇指上的扳指,在秦溪風的面前晃了晃。
秦溪風微微頷首,一瞬間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事,表情舒緩了很多。
衛雲楚也是心知肚明的很,這玩意兒怕是就是那所謂的鑰匙了,怪不得空澈愣是沒找到,誰會想到居然長得這麼簡單。
衛雲楚想要不是秦溪風現在恨透了自己弟弟,會將這玩意兒交給她們麼?
她猜該是不會的,這兩兄弟就是烏鴉和豬,笑著彼此黑,卻不知自己一樣黑進了心裡,只不過這次輸的人是秦溪風,所以,就算自己沒有能力了,還是要讓別人把秦郝拉下來,怎麼可能讓他好過!
秦溪風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就那樣,一點點的失去意識,身體一寸寸的變冷,直至冰涼。
衛雲楚不會憐憫他,他們曾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這種時候她也不會再去踹上一腳,這又是她做人的原則。
誰也沒有料到,在渝州城橫行一時的秦家正統的家主竟然死的這樣悽慘,甚至連一個為他哭孝的人都沒有。
衛雲楚悲哀的看著秦溪風躺在那冰冷的地下室里,一把火燒了秦郝的私宅,連同她這些年揮之不去的陰影一起,燒了個乾乾淨淨。
這裡,以後就別再禍害他人了。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二當家又去了一趟秦家,不過她可不敢再單獨行動了,和游歡一起,偷偷摸摸的又給摸進了秦家。
對於秦家的構造,衛雲楚已經是一回生二回熟,輕車熟路的就去了秦溪風的臥室,找到了那所謂的密室,用秦溪風給的鑰匙摸索了好半天才打開了密室的門。
厚厚的石門足有七八人寬,怪不得空澈不敢來強的,這就算是砸到猴年馬月也不見得能把這玩意兒砸開。
打開密室門的同時,衛雲楚覺得自己特有成就感,她是真想讓空澈來看看自己是多了不起。
還在做夢的二當家猛地被身後的游歡一推,十分沒有形象的跌在地上。
游歡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自覺的繞開了衛雲楚,到處尋著秦溪風的寶貝些。
「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游歡十分失望的踹了踹空空的箱子,這啥都沒有嘛!
要不是衛雲楚說有寶貝可以隨便拿,她才不會陪著衛雲楚出來,累都累死了!
衛雲楚麻溜的爬起來,衝著游歡搖了搖剛才找到的東西,厚厚一摞,除了空澈要找的那張像是藥方一樣的單子,其餘的全是渝州城秦家名下的房契地契。
「你瞧瞧,這渝州城都快成秦家的了!」
游歡對於那些玩意兒一點也不在意,她還以為秦家寶貝的密室里該是有那些金晃晃的首飾,亮晶晶的珠寶,結果呢,連個琉璃片都沒見著。
游歡覺得自己被深深的欺騙了,黑著一張臉像是要吃人一樣,「衛雲楚,我的寶貝呢?」
「哦,你要金晃晃呀!我剛才摸著一個!」衛雲楚摸出一個小小的夜明珠丟給游歡,「看來是秦溪風壓箱底的東西。」
這當然是衛雲楚隨口那麼一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