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末,趙子睿不上學。大清早的余曉蕊就感覺不對勁,頭暈暈沉沉的厲害,而且渾身酸疼。她勉強支撐著去了衛生間,用腳踢了踢趙軍,讓他去沙發上睡。
趙軍宿醉未醒,迷迷糊糊地就真的去了客廳。
余曉蕊上了趟廁所,洗手後,又去客廳給自己倒杯水喝下去,大熱天的居然感覺冷得發抖,便意識到自己可能在發燒。
整個家靜悄悄的,她暫時也沒驚動別人,自己找了溫度計量了下,已經燒到39度。余曉蕊找了半天也只找到個空盒子,只好去推趙軍:「我發燒了,幫我出去拿點藥吧?」
「怎麼發燒了?」趙軍聞言一下子醒過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很燙,然後又道:「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余曉蕊點頭。
趙軍臉也沒洗就出門了,趙子軒醒了又哭起來,余曉蕊實在沒有力氣,只好抱著他去敲賈秀珍的門。
她昨晚等趙軍等的也是很晚才睡,還半夜起來看過兒子幾次,這會兒也沒睡醒,打開門就見余曉蕊抱著孩子站在門口。
「怎麼了?」賈秀珍打著呵欠問。
「媽,我發燒了,怕傳染給孩子,你幫我看會兒軒軒吧?」余曉蕊問。
「好。」賈秀珍聞言把孩子接過來。
余曉蕊準備回屋,後面又傳來賈秀珍的聲音:「軍軍呢?」
「哦,給我買退燒藥去了。」余曉蕊回答。
「他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在衛生間又睡了一晚上,你倒是會指使人。」賈秀珍一聽又不樂意了。
余曉蕊是真難受,也懶得跟她吵,便回屋躺著去了。
但是總聽到趙子軒在客廳斷斷續續的哭,還有賈秀珍誘導的聲音:「不願意跟奶奶玩是不是?找媽媽去?是不是要找媽媽去?」
沒一會兒,賈秀珍就把孩子抱進來,說:「不行,她不找我,一直哭。」
余曉蕊又不傻,賈秀珍經常這樣,一次兩次她不放在心上,時間久了怎麼可能看不出婆婆的把戲?只是余曉蕊頭實在疼的厲害,不想跟她爭吵。
賈秀珍見她不說話,就將趙子軒放在她身邊出去了。沒多久趙軍回來,接過孩子給她倒了水餵藥。
「孩子給我吧,你酒醒了沒有啊?」賈秀珍見狀又趕緊把趙子軒接過來。
「醒了,就是頭還有點疼,吃個醒酒藥就好了。」趙軍回答著後背在沙發上,臉色看的出是挺難受的。
「那你今天還上不上班啊?」賈秀珍又問。
「要上的,今天有個客戶來提車。」趙軍回答。
「那你去我屋裡再睡會兒。」賈秀珍心疼地說。
趙軍看了看表,已經7點半了,便道:「時間來不及了,我去洗個澡。
?他進了衛生間,簡單地沖了個澡,洗了頭,整個人清爽之後又去了趟臥室看余曉蕊。
剛吃了藥,並沒有那麼快退燒,不過已經開始出汗。他跟她說今天班上有事,讓她有事找賈秀珍。
余曉蕊睡的迷迷糊糊地應了。
?趙軍臨上班前又叮囑賈秀珍:「媽,曉蕊她不舒服,你一會兒給他們做點吃的,多幫她看看孩子吧。」
「知道了。」賈秀珍滿口答應。
趙軍離開後,趙子睿也醒了,賈秀珍將孩子給余曉蕊,給這一大家子煮了鍋清水麵條。
她食量很大,人也有勁,一頓飯能頂余曉蕊吃一天的,碗都是自己帶來的專用碗。
她總是嫌余曉蕊吃的少,余曉蕊曾有一次跟朋友吐槽時,特意偷偷拿尺量過,賈秀珍用的碗口直徑足有16厘米大,而且還特別深,而余曉蕊家常用的碗只有10厘米。
余曉蕊沒有胃口,賈秀珍抱著孩子很快將飯吃完,進來看到床頭柜上沒有動的麵條,問她說不吃又給端了出去。
外面趙子睿也是一根一根咬著,沒滋沒味對他來說也難以下咽,賈秀珍一催,趙子睿就乾脆不吃了。
「你啊,就是被你媽媽慣壞了,胃口都養刁了。」賈秀珍不滿地說著,也實在看不上余曉蕊每天吃飯的那個樣子。
大概一個小時後。余曉蕊感覺身上出透了汗,體溫降下來,終於舒服了一點兒,就是沒勁兒。
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