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珍香從大街上回來,臉色有些難看,平時跟在屁股後面打轉的肖劍半天沒見人影,就在剛剛,城門口通緝的名單又多了三名,還下了懸賞。
這三人史珍香都認識,海城幫的弟子,史珍香真沒想到誠王這麼厲害,去現場轉一圈破案了,還把他們的聯絡點端了,以後聯絡起來還得換地方。
而被史珍香惦記的肖劍這會正紅著眼睛盯著剛剛醒來的肖斷愁,肖斷愁醒來看到兒子紅著眼睛還挺感動,這小子沒白疼他,知道心疼他這個當爹的。
只是高興太早,肖劍一開口,屋內人全黑臉了,小郎中更是被人提著脖子扔出了房間,肖斷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人說的話嗎?
「爹,你不是說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嗎?你不是說天下大了去了,任我去闖嗎?你不是刺殺秦子軒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你昏迷不醒,秦子軒卻風流快活?為什麼!」
肖劍很委屈,他的世界塌了,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與希望,更沒臉去見史珍香,他的自尊已經被摧殘,新的世界還能不能重建,就看肖劍的承受能力了。
我,肖斷愁被問的啞口無言,他能說什麼呢?說自己大意了,說自己被偷襲了,還是說自己以前吹牛,小看了天下人,肖斷愁無言以對。
「哎喲,誰這麼缺德,往院裡扔東西!」郎中被人扔到院裡正不爽呢,眼前一黑,腦袋被人砸了一下,仔細一看是包袱,跟個西瓜大小差不多,真重啊。
聽到郎中的叫聲,賈峰黑著臉走了出來,他真心為莊主不值得,掏心掏肺疼大的兒子,看到莊主醒來沒有一句暖心的話,反而責問莊主,這是當兒子的應該說的話嗎?
「你叫什麼!」賈峰喝道。
郎中縮縮脖子,指著地上的包袱說道:「有人往院裡扔東西,看,就是那個包袱。」
賈峰瞪了郎中一眼,彎腰撿起包袱打開一看,嚇的尖叫,手裡的包袱被扔回地面,包袱內赫然是一顆帶血的人頭,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莊主身邊的跟班啞奴。
這,這是!郎中嚇的從地上跳起,退出十幾步,感覺脖子涼,不行了,他得想辦法逃出去,再待下去會沒命,天知道這幫人得罪了何方神聖,太狠了,殺人不解恨,還把人頭扔進來。
賈峰的臉色嚇的慘白,啞奴是名劍山莊的三大高手之一,莊主的貼身護衛,沒想到居然讓人砍了腦袋,死不瞑目,難道莊主真的去刺殺誠王了?
那,那不是找死嗎?名劍山莊再出名,也僅僅是江湖中的一個勢力,拿什麼與朝廷對抗?莊主這是瘋了吧,再說了,人家也沒怎麼著少主,是少主玻璃心好嗎!
裡面傳出肖斷愁虛弱的聲音,他躺在床上,臉色難看,嘴巴乾裂,被兒子懟的啞口無言,聽到賈峰的尖叫,不得不出聲詢問,再怎麼著他還是莊主,他不能倒下。
「莊主,啞伯,他,他。」
賈峰提著啞奴的腦袋,來到房間內,他了幾聲沒往下說,肖劍不幹了,喝道:「他怎麼了?」
「他,他,他死了。」賈峰把手裡的包袱放到桌上,眼神投向肖斷愁,肖斷愁難過的閉上眼睛,昨天戰鬥時沒看清楚,也不知道啞奴中了什麼計,還沒靠近秦子軒就倒下了。
後面的事情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李涵太強,與他戰的不相上下,他只有一人,有心救人,無力回天,只好一路逃出,沒想到逃跑的過程中還被射傷了。
看來自己的位置已經爆露,這裡不能久留,得轉移,萬一對方咬著不放,他可沒有一戰之力。
肖劍愣愣的盯著包袱,好久才反應過來,指著肖斷愁罵他是騙子,什麼第一高手,第一高手連一個小小的雅風院都闖不了,還損兵折將,騙子,大騙子!
賈峰氣的鼻子冒煙,如果肖劍是他的兒子,一定大嘴巴子抽他,可惜這種想法只能想想,他只是名劍山莊的弟子,不敢對少主不敬,肖斷愁被氣的兩眼翻白。
賈峰壓下怒火出門去尋郎中,不想郎中失蹤了,一個大活人,剛剛還在院子裡,等出來找人時,找遍了院子的角角落落,問了門衛,誰都沒看到他,就這麼消失了。
沒辦法,賈峰只好回到房間,自己動手掐人中,把肖斷愁從昏迷中掐醒,人中都掐青了,肖斷愁醒來兩眼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